極為熟悉。
又處於暗處,訊息靈通。
三脈弟子除了年關一起到祖祠奉香祭拜,其他時候不會聚在一起。
更別說共同辦一件事了。
真真是二十多年一遇的新鮮事。
儘管一起共事不太適應,但在趙榮一番演講,說清門派的巨大危機後,所有人都同仇敵愾。
這些弟子可能天賦一般,但衡山派是他們的家。
對門派的忠愛,從不缺少。
趙榮有些欣慰。
莫大師父、劉師叔,魯師叔,三位雖然不合,又將門派搞得一分為三。
但他們對衡山派,對他身後的祖祠都有著深厚信仰。
這是一派香火之基,代代傳承。
對於門下弟子的武學教導一般,可香火傳承未斷。
"人心齊,泰山移。"
趙榮看向殿內互相嘗試交流、找話題的三脈弟子,內心喜悅油然而生。
看得出來,一些門人的內心也是火熱的。
大家也希望門派更強大,更繁榮!
眾位師父甭管志趣如何,早年收徒時,也曾殷殷囑咐,叫他們以光耀衡山門楣為己任。
多數人想變好,但能力有限,還是會隨波逐流,改變不了大勢。
現在,他們卻發現,
衡山派有了欣欣向榮的氣象,自然也就會心心向榮。
而趙榮抓住年輕一代的八成精銳。
等同抓住大勢。
衡山派,便三脈歸一了!
衡山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趙少俠心中暢快。
祖千秋呢?杯來!
“大師兄,東西都拿來了!”
全子舉,呂松峰帶著兩位外門師弟抱來了一大堆夜行衣。
“好!”
“諸位同門,大家各挑一件合適的。”
趙榮說話間挑出一件夜行衣,照著手腳比劃一番。
有他帶頭,馮巧雲、全子舉等人也去挑選。
向大年直接拽起一塊黑色面巾罩在臉上,一旁的師妹搖頭,說他戴歪了。
魯連榮的大弟子艾根才拿起一件便朝身上套,眾人如法炮製。
有些不合適的,便互相換一換。
趙榮暗自嘀咕。
衡山弟子難以做到“出藝術淤泥而不染”,太過純良。
穿個夜行衣都慢吞吞,毫無經驗。
若有嵩山弟子在此,定會不屑嘲笑。
天賦如趙榮,在穿夜行衣這方面,恐怕也不敢與嵩山外門弟子抗衡。
一盞茶時間過後,眾人總算都像模像樣的將夜行衣穿在身上。
趙榮已是黑衣蒙面姿態,一雙眼睛閃爍著笑意。
他又朗聲道:
“衡州府匪人猖獗,魔教為亂,這一次,我們要將這幫人剷除,做的乃是大好事!”
“多殺一個,多賺一份功德。”
“若遇到魔教的人,大家便自稱嵩山弟子,此乃衡山派對五嶽盟主的敬重!誅殺魔教之功,便孝敬左盟主他老人家。”
“若遇匪人,便自稱魔教,這是為了叫魔教與匪盜自相殘殺,我們不沾因果。”
“諸位行動時,也務必將帶有門派標記的寶劍卸下。”
“我等做好事,何必求名?”
眾黑衣人瞧不見表情,但眼神各異。
似乎對這位大師兄又有了新的認識。
為何一樁樁不太光彩的事情,到了大師兄口中,都變得清新脫俗?
竟還很有道理!
眾弟子連聲響應,口稱明白。
趙榮又將眾人聚攏,以白馬莊周邊的地形為依託,把計劃更為具體的講明。
“刀劍無眼,莫要急功近利,”趙榮情真意切,“性命最為重要,衡山派要興盛,少了大家可行不通啊。”
這樣的話,自然讓人心中溫暖。
商量完瑣碎的細節佈置後,趙榮又許諾:
“外界一直傳我衡山三脈各不融洽,實則故意挑撥,害怕我們團聚在一起。”
“然本派骨血相連,不分彼此,何來矛盾一說?”
“此間事了,在場的外門師弟師妹,便由我做主,破例升為內門。”
“屆時與眾內門師弟師妹一道至藏劍閣,修煉本門最新的快劍路數。”
他的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