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脈歸一,已大有苗頭!
“弟子定不讓師叔失望,嵩山派也好、魔教也好,都不叫他們掃了師叔的研曲雅興。”
誇讚三爺亦是振振有詞:
“曲藝音律乃永恆之藝術,與我衡山心法也大有關聯,師叔在高山流水中尋求真諦,未嘗不能效仿前人,領悟本派最精要之學。”
“哈哈哈!”
劉正風瞧見趙榮的變臉速度,忽然發笑。
不過,
未過門的徒弟耍滑頭,他也是喜歡的。
更何況,他覺得乖師侄的話沒錯!
……
沒過多久,趙榮記下劉三爺點出的人手,都是值得信任、且武藝拿得出手的。
劉菁與米向三人聽到三爺的安排後,一個個震驚地睜大眼睛。
怎麼回事?
劉府弟子突然都聽大師兄的?
這.
兩脈要合併了嗎?!
許多弟子心中嘀咕,不曉得是好事還是壞事。
……
“劉賢弟,為何突然有此決定?”
這是一道溫和平緩的聲音,隨後從雅室裡間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長袍、面相儒雅的老人。
“曲大哥可是認為我一時興起?”
劉三爺深沉一笑,口氣轉為無奈,“早年我便想,府上這些隨我的弟子們尋不見一個能挑大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這些小輩敬重我,然我卻不能給他們一個好出路,搞不好哪天還要因我受牽連。”
“乖師侄我觀察久矣,他是個能解我之憂的。”
“小小年紀,甚至體諒劉某生平之志趣,”三爺幽幽一嘆,“真是難得。”
“也難怪曲大哥敢讓非非將他當做依靠。”
“不過,”
“這小子也很可惡,”三爺鬍子一翹,“早些登門,我也好從中斡旋,不至於像今日這般突兀。”
“他倒是小瞧劉某人了,若非大師哥與我合不來,何必鬧出分脈而立的笑話?日後下了黃泉,如何向師父師祖交代啊。”
“……”
曲洋默默聽他講述,時不時笑一下。
又目中閃爍憂色,
不住朝衡陽之西打量。
“曲大哥要冒險去白馬莊嗎?”劉三爺皺著眉,“現在日月教眾南下,你還是不宜露面。”
曲洋道:“高手很多,我不放心。”
“小趙榮天賦極好,只是年紀小,練武時間太短。”
“他護著非非,我該護著他,等過個幾年,小趙榮不用老朽瞎操心,非非也就不用擔心了。”
劉正風道:“大師哥一定會去的。”
曲洋微微點頭,“小趙榮登沙角島時,我跟在他身後,自覺隱藏得極好,沒成想還是被莫大先生察覺到了。”
“他的功夫倒是比賢弟說得更高明一些。”
“呵”劉正風搖了搖手,“大師哥這人,除了音律其他都難看透。”
“這乖師侄,他比誰都寶貴著。”
聽他這樣說,曲洋只是一笑,目光還瞅著白馬莊方向。
劉正風見他心意已決,當即一跺腳,
“曲大哥,我也與你一道。”
“這幫弟子歷練得不夠,前些日子提前設伏之下還有折損,叫我確實放心不下。”
“如此也好。”
……
衡山祖祠前,雲霧殿。
大雨在這個夜晚傾盆而下,天空漆黑,電閃雷鳴。
殿內燭火搖曳不定,映出一張張表情各異的臉。
掌門一脈挑選出十八人,其中內門弟子十二人,外門弟子六人。
劉府來了二十三人,內門十六人,外門七人。
魯連榮一脈選出七人,全是內門弟子。
這四十八人各都來歷清晰,且是同門中身手最好的,可以說集中了衡山派十四代弟子中的八成精銳。
放在衡州府與周邊地域的小勢力面前,哪一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手。
但這次對手是魔教與嵩山派,對方實力強悍。
趙榮不會拿門派的底子去硬碰硬。
挑選精銳的目的便是要行動高效、轉移靈活,目標小,好隱藏。
一來要破了嵩山太保的詭計,二來便是藉機剷除衡州府魔教勢力,這兩方鬥個兩敗俱傷是最好的。
地頭蛇優勢明顯,他們對白馬莊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