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歡稱他天山幻劍,”又一位揣著鐵算盤的驢臉漢子道,“當日我親眼目睹,這少年的劍法當著幻絕無論。”
一位臉上貼著膏藥、江湖郎中打扮的江湖人不由推演,“看來他在衡陽大戰魔教八大高手也是真的。”
“這樣厲害啊!”
外地旅者越聽越震撼,他們不由定睛在那騎黃驃大馬的少年身上。
哪裡知道
他們正目光灼灼,那馬上少年忽然轉頭,凌厲的眼神一瞬間掃在他們身上。
只一個眼神,竟將悅來客棧二樓窗前的人全部嚇退。
……
衡山眾弟子回來時步伐輕快,第三日下午便已從龍泉返回衡陽。
若趙榮一個人騎著透骨龍狂奔的話,一日內便到。
距離這般近,趙榮怎會讓魔教紮根。
不多時,衡山眾弟子便來到五神峰腳下。
剛從龍泉回來,又舉目望神峰,真是別有一番感觸。
艾根才或是最驕傲之人,他在神峰腳下有模有樣地朝天柱、祝融等峰拱手。
“衡山前輩們,弟子在龍泉大爆,為本門繳獲破浪掌法!”
“論貢獻除了大師兄與向師兄,就到弟子了!”
艾根才神氣得很,成了一隻驕傲的小烏鴉。
尤其回到衡陽附近,這種情緒越發氾濫。
回到山門後,在其他師兄弟姐妹面前定要大肆宣揚一番。
這可是為衡山派積攢底蘊的大貢獻。
用大師兄的話,此乃本派百年大計。
我,艾根才,正是為百年大計添磚加瓦之人!
回到門內,會被大師兄刻在藏劍閣的石碑上,供後代弟子瞻仰。
“艾師兄~!”
“知道啦,衡山先輩們都知道啦~!”
呂松峰上前拉了他一把,“走吧,咱們先去驛站喝茶解渴。”
“嘿嘿,師弟,”
“你可知那屋內臭氣熏天,我頂著臭味,在地上尿壺旁的一堆衣服中翻到這秘籍,嘖嘖”
“艾師兄,你重複的次數比那商素風使出的劍招還多。”
有的門人很"不爽",因為他們手氣臭得很,毫無斬獲。
劉府弟子聽艾根才反覆講,不由恨恨道:“若大年師兄在此,何至於聽艾師兄嘮叨啊。”
這話毫無問題。
向大年稍微出手,屍場都要大震動。
強如大師兄步入屍場,也要謙讓,不敢與向師兄爭鋒。
破浪掌是那魔教旗主的得意掌法,雖不及本門流雲掌高深,卻自有建樹。
彌補在入門掌法與流雲掌之間,真是綽綽有餘。
趙榮聽他們討論,心中頗為欣慰。
為門派作出貢獻者,就應該得到大家的讚揚。
他在藏劍閣搞了個刻字石碑,正是這個用意.
驛站路邊有個手拿撥浪鼓的貨郎,扁擔兩頭挑著一些麵餅,冒著騰騰熱氣。
這種流動小商販在城內隨處可見。
貨郎的賣貨的竹桶前,有一名中年採藥人。
他頭上裹巾,扛著一個登山趕蛇棍,穿草鞋,棍上穿挑著個酒葫蘆。
包裡鼓鼓的,顯然是採到藥了。
他付了幾枚銅錢,買走一張餅。
貨郎一邊收攤一邊對他說,“老兄早點回城吧,近來這衡州府可不太平,晚了就不安全了。”
“沒事,”
“衡陽可是有衡山派坐鎮。那些衡山弟子日日出城與魔教賊人、匪盜相鬥,殺了好多歹人。”
“真要多虧他們,否則衡州府早就亂起來了。”
採藥人朝趙榮他們這邊示意一下,悄悄對那貨郎說,“你可以繼續擺攤,今天保準不會有事。”
“我見過衡山派的衣服樣式,與他們一樣,想來都是衡山弟子。”
“你繼續做生意,待會收攤跟在他們後面回城,比你現在回去還要安全。”
貨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謝。
他一個小商販,沒什麼見識,只是聽過衡山派的名字。
方才見一群人騎馬帶劍過來,他心中害怕,不願久留。
此時聽採藥人指點,頓時心安了。
哪怕衡陽的普通百姓也知道,衡山派是名門正派,是專殺那些歹人的。
貨郎長鬆一口氣,攤子也不收了,反而大聲吆喝起來,“麵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