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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的家人,有她自己相歡的朋友,有她自己的一方天空。美人情重,他豈能如此自私的要求她為他放棄什麼;其實他自己又何嘗會放棄刻下無拘無束的生存狀態。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讓上帝的歸上帝,讓愷撒的歸愷撒。堅信屬於他靖雨仇的,他也一定會朝著既定的目標去努力。

想想自出道江湖以來,雖然風波多惡,但自己總好象能逢凶化吉,履險如夷。而伴隨他一路風雨,造就他濃墨重彩、瑰麗生命歷程的是那些偏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紅顏,她們的美麗、她們的善良、她們執著於己的愛情,是造物主所能贈予他的無與倫比的恩物……

哎,希望楚心雨不要成為真珠的心結才好。

由羽然真珠自然而然的想到她的至交好友楚心雨,靖雨仇苦笑著嘆了口氣。

不知為什麼,也不知打什麼時候起,對於楚心雨,他心頭總是不時浮起幾許歉意和若干的負罪感,正如對於雪青檀……若換了以前的他,怎會起這種莫名的心緒?何況他也的確很回味和享受她豐腴動人的肉體。

遐思飛動,時光倒流著,靖雨仇記起了自己尚為阮公渡控制時的殺手生涯,那時的他像是沒有自己的思想般,殺人均出於無奈,談不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俠與快意,談不上什麼憐香惜玉,更遑論江湖人間的是與非,只有一身粗暴遲鈍的戾氣。

農雪衣,白道聯盟中公認的十朵花之一,他尚記得這個無辜的美麗少女怎樣在自己體下慘聲悲吟……

自脫離阮公渡來,他絕少與自己留難,更不會去想那以前的恩恩怨怨,現在想來,也許他根本就不敢直面過去的自己,那一段時日太血腥、血腥得近乎殘忍,殘忍得近乎厲獰。在阮公渡的不倦教誨下,他的腦子裡除了“血”與“殺”外,再無其他,幾乎完全湮沒了孩童時的自己。相對於生命的多姿多采和大自然令人賞心悅目的千變萬化,這未免太失之單調了罷。而這世界上最豐富的東西——精神,在他卻只能有一種黑色的存在方式。

恩,這人生的重要一課現在來彌補還不算太遲罷,因為他確信已然捕捉到這世界上最美麗亦是最寶貴的東西——愛,至少就他而言是如此。

靖雨仇溫柔的目光斜斜的落在羽然真珠滿寫俏冶風情、毫無瑕疵的嬌靨上,彷彿智珠在握般他灑然一笑,前刻結在心頭的所有疑問渙然冰釋,正是與這懷中的少女相愛以來,自己的戾氣才消解了不少……

羽然真珠象是感應到靖雨仇滿溢的柔情似的,嬌吟一聲,適時的醒了過來,螓首微轉,那對清亮的眸子正好迎上靖雨仇的……

她呆了半晌,忽地心神一動,眼前的男子與前刻的他相比,彷彿生出了一種只可意會,而難以形之以言的變化,那並非外在上的任何轉變,而是精神氣質上的某種微妙的轉化;雖然現下的靖雨仇仍像以往般灑脫飄逸,浪蕩不羈,但她卻隱約感到他多出一點以前沒有,但無疑卻更吸引她的魅力特質,他那絲逸於嘴角的微笑似乎簇擁著萬千柔情、又顯得那麼霸道,好比經過理玉大師妙手施為的渾金璞玉,一洗其糙礪之氣,立時飄灑出令群石中俯首的王者風範。

羽然真珠輕柔的觸控著靖雨仇胸膛中央那道有些觸目驚心的疤,玉筍般的指尖沿著疤痕的頂端順之而下。

“這一下原該要了你的命——”她低聲笑道,“你可真不簡單,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呵呵,你的夫君我可是九命狸貓——”

“嚇,你是狸貓,那我又是什麼呢?”

“嘻嘻,我的小真珠當然是一身狐媚的九尾狐啦,嘿,且讓為夫摸摸你有沒有那惑人的尾巴?”

“——”一個女子不依的嬌嗔聲。

大武皇城太子殿府。

一個獨立院落的秘室中,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精緻的香檀書桌上首,沉吟不語,英俊不凡的相貌被兀鷹般的鉤鼻和犀利若毒蛇的眼神一襯,顯得有些崢厲;在其下首,一個氣度雍容的袞服老者與他對座,除了稍稍的禿頂,歲月幾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據司天臺監傳來的訊息,再有十天就是妖月之夜。左輔大人,你看它對於我大武王朝來說,主吉主兇啊?”那個年輕男子開聲問道。

“太子殿下,你看陛下這次出遊是否別有隱情?”左輔大人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

“哎,我已然從安於父皇身邊的侍衛處得知,父皇這次出遊對外明言是往蕪州上林苑圍獵,實則是想依賴上林行宮的天然陰寒之氣,再配合妖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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