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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聲道:“入鄉隨俗,客隨主便,長老但凡有何吩咐,小子無不欣然命。”

嘿,什麼神蹟,可與我沾不上邊,別是拿我來做個什麼試驗品吧。

靖雨仇與那個自稱酋長的老人並肩走在前面,其他人則保持一段距離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穿行過帳落間一段交纏糾結的卻也顯得錯落有致的道路,靖雨仇隨著夏扎木酋長的目光落到一個幾乎有千乘之師的軍營的帥帳那麼大的帳幕。

帳幕通體瑩白,不知用什麼做成的,帳幕的最外圍怕有方圓百丈,以非木非鐵柵欄圍住,正北有一條看來是以最上乘羊皮鋪成的道路,直通這一怪異帳幕中心。

當來到羊皮大道前,夏扎木突然退往左後一步,微一躬身,右手橫在胸前,肅聲道:“尊敬的貴客,你請!”

靖雨仇本想禮讓一番,但看到夏扎木在內的每個人都肅然而立,雙目都聚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便也不客氣,先一步踏上羊皮大道,返身卻發現無人跟上,連那個酋長都待在原地。

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那個什麼不知所云的神蹟就在這個帳幕裡不成,都什麼時代了,神話時代早已煙消雲散,魔法時代也只是吟遊詩人故作神秘的道具,而今連吟遊詩人都已經埋進了歷史的故紙堆裡。

靖雨仇一臉不屑,心下竊笑不止,腳下已經來到帳幕處,本想揭帳而入,哪知此時帳門竟然無風而動,像極有個美麗的少女輕捲簾隴向裡迎賓延客。

箇中情形玄之又玄。

在場的眾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才懂驚叫歡呼起來。

“神蹟……神蹟……果然應驗了。”

“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那個酋長喃喃低吟。

靖雨仇望著四周震天價般狂歡的眾人,有些甚至還流下了激動的眼淚,口中念念有聲的。始覺得這該不是他們戲弄自己的一個戲法……不過還是有些莫名其妙,這值得他們這樣嗎,他們沒試過嗎——咳,那都去玩玩不就結了,習慣成自然嘛,咦?怎麼那個酋長都一臉思慕的樣子,難道連他都沒試過嗎?

不久,靖雨仇被酋長請到了酋長會客廳,給他一陣細說,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靖雨仇一行先前所遇的暴風實乃百年不遇的“扶搖”天風,也即為當地人所膜拜的神風。

據酋長介紹,該風近五六百年來只發生過三次,第一次是在五百餘年前,當時以禪道開國的神秀王朝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天下大亂,各諸侯王紛紛擁兵自重,以致禍結兵連,民不聊生。直到一個莫名老尼,因為神風捲入此地,以其驚世絕學創立了香榭天檀,繼而輔助武天凌開創了新一代王朝,此後數百年來天下承平。

第二次是在距今兩百年前,當時“魔眼”生髮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瘟疫,就連香榭天檀也束手無策,就在這時,神風再現,一無名神僧彷彿從天而降,素手焚香五日五夜,然後劃干戈聖域百丈見方立“客至”帳舍,樓成,揮毫寫下“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並預言兩百年後神風異象再呈時,當有一對璧人光降此地,話落,便絕塵而去,此後不知所蹤……

隨後,那場瘟疫頓時消弭於無形。因此該帳被當地居民當作天廟般供奉,歷任酋長負有守護此帳的神職。

此帳立一百年餘,一神秘人硬闖此樓。卻百試不得其門而入,並發現它水火不侵,最後逸去無蹤。

第三次,便是這次了!

此處是大漠中一個被當地人稱作“魔眼”的秘境,該地沙暴不侵,方圓達百里。對一般人而言,這裡與外界基本隔絕,因為“死神颶風”是越境外出的一個必經之地。

該地不僅時有駭人驚聞的“死神颶風”發生;而且更為可怕的是,該地沙眼極多,一不小心,便有可能陷進裡面去,一旦陷身了進去,唯一的結果就是和死神打交道:當地人稱之為死神面具。

另外靖雨仇還意外獲知位於的“魔眼”東北的冰峰竟然是香榭天檀所在,香榭與天檀閣俱依傍壁立千仞的險峰,隔天池而相望。奇怪的是天池中水雖然寒絕,卻從無冰封。

靖雨仇心下又喜又憂,喜的是這次還真是不虛此行,竟然無意間探知了一向行蹤詭秘飄忽的香榭天檀所在,如果這次可能的話,自己說什麼也要上那冰峰去尋勝探幽一番;憂的卻是該如何應付所謂的“死神颶風”,自己總不能待在這一輩子吧,還有那破財,這人從上次的行為來看,絕對是個陰險狠辣的傢伙。

忽的,靖雨仇想起先前所提的那個預言,“一對璧人”?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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