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出口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
羽然真珠心下一異:“是哪個江大俠啊?”
“嘻,你該不會忘記上次的皇城之戰吧……,除了他還有誰來著?”
靖雨仇一邊探尋著前路,一邊沿道“江大哥”的呼叫個不停。
果然,再轉過幾個彎道,靖雨仇他們來到了地道的出口處。地道口的封頂處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靖雨仇雙手先試著頂了頂那塊巨石,竟然紋絲不動,待他使足十成的力道,大石卻也只是微微開了一小道縫口。
忽的,靖雨仇驀感手上一輕,大石已然移開,露出這地道另一端的出口,光亮大開。
江滄瀾有些訝異的望著先後鑽出地道的靖雨仇和羽然珍珠,他清白的臉色一若素常,絲毫看不出皇城一戰中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只是一個隨意的一個動作便讓人覺得無懈可擊,幾近返撲歸真的境界。
直到此刻,靖雨仇的心情才爽朗起來,一待爬出地道,他不顧一身的灰頭土臉,徑直擁著江滄瀾寬厚的肩膀:“大哥,別來無恙啊!”
“小兄弟,我們還真有緣那。”江滄瀾口裡漫自回應著靖雨仇,眼睛卻落在了有些釵橫發亂卻反添嫵媚風韻的羽然珍珠身上。
羽然真珠見這一代宗師定睛的打量著自己,舉手稍理了下雲鬢,不失優雅的趨步向江滄瀾施了一禮,正待開聲。
江滄瀾已向羽然真珠笑道,“這位姑娘也面善啊,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在皇城之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吧。”
羽然真珠曼聲回道:“珍珠久仰大俠的風采,皇城一戰,終於一嚐了宿願,珍珠不僅自覺眼福不淺,而且受益良多,江大俠那天可謂神威大發啊!”
靖雨仇一看兩人打起了口鋒,嘆道:“可惜小弟那天為著小命想,先一步開溜了,錯過了這一驚世之戰,想想也後悔啊,不過還是小命要緊,呵呵!”說著,話題一轉,“大哥,你這有沒有點打牙祭的東西,我們可是已經餓了一天了。”肚子“咕隆”一聲適時的響了起來。
江滄瀾反手一提,把裝著乾糧的袋子扔給了有些尷尬的靖雨仇,然後笑著對羽然真珠道:“姑娘想必平時錦衣玉食慣了,這刻就將就一下吧。”
靖雨仇嘴裡大嚼著羊肉塊,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大哥,這是什麼地方來著,這裡出了‘死神颶風’沒有?”
“兄弟,我正想問起你,你們這是打哪來啊,怎麼會知道‘死神颶風’的,又怎麼會從這個莫名其妙的地道出來的?”
靖雨仇嘆笑著說起了這幾天的遭遇,然後似乎有些擔心問了句:“大哥,你看破財那死禿還會不會追趕來?”
江滄瀾聽到這,臉上有些怪怪的望著靖雨仇:“真不知道你這小子究竟對雪青檀幹了什麼好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江湖謠言紛起,說你不僅喝了她的頭痰湯,而且讓她珠胎暗結,刻下多少正義之士特別是一些風流自賞的年輕俠客爭著要殺你呢,其中就有近來因獨力連挑黑道十三景十處分壇而鋒芒畢露的‘華山一鳳’唐寅。而據我得自香榭的訊息,說你和雪青檀勾搭成奸,惹得香榭天檀一面對你大下必殺令,並懸下巨賞要你的人頭,一面要於近日開壇處治雪青檀。”緩了緩續道,“天檀那邊露出口風說,她對本門的宗旨在你蠱惑下,起了疑心,此舉看來是凶多吉少啊。青檀這姑娘雖說行事有時不擇手段了些,心地卻不壞。相較下,你反要小心華天香,她的心志堅定無比,手段狠辣處猶有過之,兼有雪青檀這個前車之鑑,以後夠你受的了。”
靖雨仇不理羽然珍珠射向自己那鋒芒一閃而過的目光,一臉無辜的雙手一攤,腦海裡閃過‘魔眼’綠境上香榭天檀賴以傲立的冰峰,豪氣大發的長笑一聲:“多謝大哥提醒了。
風雲出我輩,小弟怕過誰來著,以後我還想站在這天下之顛看看香榭天檀的獨有的美麗景緻呢。“
雪青檀……
刃冷情深
“小兄弟,‘死神颶風’即管對我而言,都有其未測的變數;對於從未履跡過大漠的你們來說,更是兇險無比,大哥我本當再送一番,可惜我刻下有要事在身,不能遠送了。你們千萬要多加小心,一路上我對你們說的話,切記了!”江滄瀾對靖雨仇兩人又是一陣千叮萬囑,濤走雲飛般,當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身形恐怕已然在半里之外了。
靖雨仇他們目送著江滄瀾遠去,直至江滄瀾沒入天際的沙丘深處。
忽的不知如何,靖雨仇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自己幾番與這一代宗師相遇,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