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嬌姿美態更是不可方物。“咣噹”聲響,白劍戲劇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堅守的原地。
箇中微妙處,與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靖雨仇“哈哈”一聲長笑,揭被而起。
這時,帳外一把悅耳的女聲響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經備好了。”
不待羽然真珠開聲,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氣風發下,揭帳而出。
帳門口,一個姑娘雙手端著半盛著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順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對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滯,只覺得她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站姿已經覺得相當動人。
“公子,您待會但凡有什麼吩咐,只須喚一聲就是,奴婢這就去給您和夫人備早點。”
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視下,神情不變,聲音依然是那麼溫婉動人。
靖雨仇尷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對方手中的玉盆,這時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頭來,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驚豔之心又起,那年輕俏麗的臉龐上寫滿了一種近乎漠野般的野性美。
黃沙漫天的窮塞絕漠竟有美麗如斯的女子!
然而此念頭尚未轉完,肘腋變生,玉盆中的水頓化為萬點寒冰,罩定自己周身各大要穴,更要命的是,脅下寒氣迫體而至,是刀氣。
在如此近的距離,靖雨仇幾乎來不及變招相抗,天魔鋒下意識的擋在了對方勁氣先臨幾欲突破自己護體真氣的鋒利匕首上。一沾即走,施出屢試不爽的保命絕招——自己從厚澤處現在還僅學到皮毛的遁土術。
地面上一道風聲瞬即遠去,想來那少女一看偷襲失敗,立刻遠揚。
靖雨仇破土而出,危急中施出遁土術仍被對方襲出的寒冰擊中數處,雖然無傷大雅,但體內仍有些氣勁不順的感覺。
心中苦笑,幸好破財那死禿可能怕偷襲行動過大容易暴露,沒有另外派人接應。加之這畢竟是受夏扎木嚴加保護的地頭,總得給對方一點面子吧,又或是認為靖雨仇倆人絕對一時半會穿不出這片大漠,自不愁沒有機會,抑或是想將主要行動放在今晚的宴會上。
想想一個年齡恐怕較雪青檀還要小的少女已是如此厲害,雖說自己是見色起心,以致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可以想見繼續淹留在此地有多兇險。
帳內的羽然真珠象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傳出一聲歡呼,靖雨仇正想進帳去看裡面發生了喜事,順便和她商量逃離此地的事。這時羽然真珠已然先一步步出帳外,臉上回復了平日的從容淡定,肅然向靖雨仇發出了正是他想轉問於她的疑問:“發生什麼事了?”
靖雨仇苦笑一聲:“破財那賊禿開始行動了。此地不宜久留,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馬上走——”頓了頓,嘆了口氣,才繼續道:“只是……你也聽說了‘死神颶風’,加之我們又從來沒有走過,到時恐怕連東西南北都要分不清了;還有我們就這樣出去,不要說破財會死死盯著我們,就連夏扎木那老頭——”
看著靖雨仇撓頭苦惱的模樣,羽然真珠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回身向帳裡行去,然後微微帶著些詭秘回眸向靖雨仇嫣然一笑,神情大異平日的清冷自若,不經意間,竟是風情萬種。
看的靖雨仇一呆,心神更是莫名的一顫,完全象個少不更事的愣頭青般向已翩然入帳的羽然珍珠追去。
這時,外帳遠遠傳來破財渾厚中有些刺耳的聲音:“夏酋長,敝派掌門聽說兩百年所預言的神蹟已然降臨,有意邀請貴部倆位從天而降的貴賓到敝派一坐,也好讓敝派一盡地主之宜。你知道,敝派與貴部數百年來一直便相鄰為善,還請夏酋長儘管放心,貴部的上賓亦等若敝派的上賓。再說了,敝派的風景宜人,加之天池砌出的茶水更是天下一絕——”
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拉,靖雨仇心下苦笑一聲,眼睛卻一直呆望著背身而立的羽然真珠,暗歎只是這曼妙的背影便讓人感覺面前的佳人已是不負造化鍾靈毓秀的尤物了。
一晃神間,只見羽然真珠輕攘皓腕,掀起了她昨晚所睡的那張床板,然後微微側身,玉步向旁邊移了一個身位。應該是一個地道口的大洞恍如神蹟般闖開在靖雨仇的臉前。
地道約有半人多高,管夠一個人躬身而行,不知道通向哪裡,要是地道的出口能直接越過“死神颶風”抵達大漠外便好了。
雖然想歸想,靖雨仇還是忍不住歡呼了一聲,這才明白剛才羽然珍珠的歡呼也是源於此。
“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