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面試當然沒有西溝的人。
陳小東下意識多了一條心眼,兩天下來他發現,汣山十五個市區,汣北進入面試的竟然有十三個人,這比例相當哇塞了,且專業成績都不錯。
人事科不會注意這種比例問題。
若假定是暗箱操作,陳小東推敲了半天,也不知道韓秀麗怎麼做到的。
那就是她只安排了兩個?
其餘人是巧合?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痴呆兒快回來了,讓他自己去搞定吧。
辛可言休假回來,這兩個月果然值班多。
好不容易週六休息一天,跑到之前那個飯館後面的秘密基地,完成她的一幅油畫。
內容正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易大東,工裝、工具箱、自信穩重…
她已經打底很多次,總是畫不好,而且表情非常模糊,甚至有點扭曲,還不如以前的作品。
這讓大東看到,保準氣死。
今天又失敗了,也許不該畫全身像,應該畫上半身。
清洗顏料,洗手收拾起畫板,外面已經天黑了。
滴滴滴~
“爸爸!”
“可言,你休息不回家?”
“我晚上還得值班,媽媽也值班,您回去了?”
“沒有,是你好長時間沒回家了。”
“哦,那…那下週一起回。”
“無法保證,現在來我公寓一趟,爸爸有話跟你說。”
餘勤厚直接結束通話了,辛可言沒多想,關燈出門,開上後院的小菠蘿,到總部大樓旁邊的公寓。
高層在集團內都有公寓,無論有沒有家屬樓分配,這是形式意義上的‘值班’,很多領導工作日干脆就不回家,在這裡還安靜。
四樓出電梯,一層三間,很安靜。
辛可言拿鑰匙直接到東面開門,餘勤厚在裡面的書房中翻閱著什麼資料。
“爸爸,您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兩個月都沒來,你在忙什麼?”
辛可言臉色一紅,但她俏皮到身邊靠到肩膀,“幹嘛,又跟媽媽吵架了?”
餘勤厚嗤笑一聲,合上資料推她到客廳,給拿了一瓶果汁,“別跟我嬉皮笑臉,小東沒告訴你,感情要控制在兩個人範圍內?”
辛可言眨眨眼,“我沒做什麼呀。”
“你沒做什麼,不代表你沒影響什麼。”
“您跟女兒說話能不能不打啞謎。”
餘勤厚蹺二郎腿坐到沙發中,歪歪脖子好似很發愁,“你跟易大東到底什麼關係,別哄騙我。”
“好朋友啊。”
“僅此而已?”
“當然。”
“那你怎麼和你媽媽說的?”
辛可言又臉紅了,“關係又不能單方面確定。”
餘勤厚深吸一口氣,好似更發愁了,“萬萬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劫,老子造了什麼孽。”
他這罵的太狠了,辛可言頓時收起女兒態,“爸爸,您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你還年輕,我不想幹涉你的感情,但你依舊把感情扯到了工作中,還扯到了我的工作中。”
辛可言頓時鬆了口氣,“嘴長在人家身上,我又沒犯錯,您也沒犯錯。”
“我犯錯不要緊,你的人生大事不能亂,哪怕你們結婚,老子退休呢,問題是你能嗎?”
辛可言兩眼大亮一下跳到身邊,“您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麼?你別做夢了。”
“哼!”辛可言又返回沙發。
餘勤厚苦惱著撓撓頭,“易大東不知道他身邊有個…不走尋常路的女人?他跟韓秀麗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私下有事?”
辛可言深吸一口氣,“不管他們什麼關係,不可能有未來。”
“你連個賣肉的都搞不定,真是丟人。”
“什麼賣肉的,爸爸說話太難聽了。”
“怎麼?韓秀麗那點破事我都知道,高層誰不知道,跑到易大東身邊,不過是想找個盾牌罷了。”
“可長輩們還是給她升職了。”
“哼,僅此而已,幹不了兩年就得滾蛋,就怕她有點權力想著賺錢,那樣就把易大東也連累了。”
辛可言總算明白她爸爸在隱約擔心什麼,猶豫說道,“韓秀麗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孝順人,大東不是和您說過,可軍也是個孝順的…”
“別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