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不合規矩啊,歷年來,天山派都會舉辦一年一度的天山派弟子選拔大賽,前十名大賽優勝者,可加入天山派。我數了數,一共有十個人,來參加天山派弟子入學儀式。這麼說的話,務虛,你是不是隻錄用了此次弟子選拔比賽前九名優勝者,把原本屬於第十名優勝者,成為天山派弟子的機會,給了金陵?這對天山派弟子選拔賽上,位列第十名的孩子不公平!”清樓道。
“那我再通知考第十名的孩子,來天山派報道不就完了麼,金老闆就想旁聽一下,有錢人錢多了找消遣。再說師父啊,我覺得這件事你無論如何得答應,近日弟子們都抱怨,伙食變差,沒有精神學習了,有人願意五年為咱們天山派提供好飯食,是好事!”務虛小聲道。
清樓大師嘆了口氣,道了聲“胡鬧”,便甩手走了。
顧尋音沒聽到清樓和務虛的對話,還以為清樓對著這次作弊事件做了嚴肅處理,她洋洋得意的朝金凌做了個鬼臉,拉著孟子喬說:“我就說嘛,師尊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偏向公道的!”
可是顧尋音沒有想到,第二日天山派修行課開課,金凌就在現場,還洋洋得意的看著顧尋音。
顧尋音氣的不行,她明白了,師尊甩手走,不是否決務虛的建議,而是採納。
但是這也難怪,清樓以前的確是個不注重名利,一心研習法術,想將門派帶入更高境界。結果呢?天山派成為月靈國五大門派中最窮的。後來還差點付不起門派土地租金,被趕走,好在透過信徒募捐化險為夷,這件事過去後,清樓師尊說了整整一年:“大意了啊,應該想辦法讓天山派富起來才是。”
孟子喬幸災樂禍的跑到她面前說:“這下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世界上像本少爺我和你這樣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還是願意為五斗米折腰的!”
顧尋音瞪了孟子喬一眼,氣呼呼的走到一旁坐下。孟子喬急忙追過去,一臉認真道:“你是不是覺得對師尊失望了?”
顧尋音不說話。
“你也得站在師尊的角度考慮考慮問題嘛,天山派弟子本來就多,想養活這麼多弟子可不容易。我可聽說了,天山派弟子的法術和劍術,排名第一。但是窮也是排名第一。這都怪清樓為人太清廉,只懂研習法術和劍術,不懂賺錢導致的。所以嘛,人家偶爾來點兒灰色收入還是可以的,不過你不要生氣,放心,我保準金凌明天就會消失,包括那個宋玉兒也是一樣。”
“為什麼?”顧尋音不解問。
“一個是過慣了追星捧月生活的大小姐,一個是圖新鮮勁兒的老闆,兩個人都經受不住修行這吃苦生活。你等著看好了!”孟子喬嘴裡叼了根草,自信萬分的說。
顧尋音不說話,陷入沉思,孟子喬忽然親了顧尋音額頭一口。
顧尋音捂住額頭,一副惱怒的樣子道:“你幹嘛啊!”
“你說過,輸給我就給我親一口!”孟子喬扮著鬼臉嬉笑著跑遠。
“我可沒有說過這種事!孟子喬你回來!”顧尋音操著掃帚追孟子喬。
顧尋音不知道,南施偷偷看見了這一幕,氣的臉色都白了。
他一天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南施的傷勢未痊癒,顧尋音他們的入門訓練,卻已經開始了。
第二天,務虛上午帶著他們扎馬步打拳,德賢下午帶著他們在瀑布裡打坐,果然不出孟子喬所料,金凌哪裡經得住這般煎熬,上午勉強完成了訓練,下午還沒靠近這瀑布,便嚷嚷著:“不來了,不來了!”還說願意為天山派提供十年的衣食,只要他們不再逼自己加入訓練了。
顧尋音忍不住偷笑著,可是她也有些經受不住考驗了,孟子喬也是,冰涼的瀑布水砸在他的頭上,他感覺頭暈目眩的。只有宋玉兒,不解大家為何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她卻感覺輕鬆異常。不要說了,當然是蒼奇在天上護著他這個寶貝閨女,宋玉兒練功練疼了,就給宋玉兒輸送點能量,怕女兒瀑布裡打坐凍著了,便偷偷在女兒中午的飯食里加上禦寒仙丹。但別人不知道蒼奇在偷偷幫宋玉兒,特別是務虛,看見宋玉兒瀑布打坐,耐力比其他弟子好一大截,也忍不住誇宋玉兒千金嬌貴之軀,體能好還能吃苦。宋玉兒得了誇獎自是分外高興,走路鼻孔都仰上了天。
顧尋音不敢鬆懈,她聽說新入選弟子,會被安排一個月魔鬼訓練。一個月後,會舉辦新生弟子考試,成績排名前三的學生,便有資格選自己的未來師父。
眼下天山派最熱門的師父人選,便是務虛了,因為他無論法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