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虛覺得留在此處無用,甩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了,因為花燈節過了,北城客流也散了,他們便換了個好點的酒店歇息,跟之前他們在望興樓住的客房的格局一樣,也是三間房,但是相互通連著,方便他們同門說話。
務虛走進自己房間,推開右側門,南施昏睡在床上,之前他中了妖毒,原本大好了。
可是昨夜也不知道怎麼了,南施明明出門和顧尋音賞花燈去了,歸來時卻是悶悶不樂,口吐鮮血倒在床上。務虛一號脈,發現他傷及五臟六腑,細問才知道,和顧尋音分開後,他去練習法術去了,因為練法術急火攻心,被反噬。
務虛想,南施向來穩重,為何此次修習法術會急火攻心受傷呢?
務虛朝右側看去,白靈正坐在床上打坐,務虛搖搖頭,咳嗽了一聲,白靈睜開了眼睛,走下床道:“師父,你回來了?”
“是啊,我不在,你也不照顧下受傷的師弟。”務虛責備道。
“師父,他就是受了點傷,沒什麼大事,幹嘛非得人照顧?哎就是可惜了我們,還得等他痊癒才能迴天山派。”白靈道。
務虛嘿嘿一笑:“怎麼,在這裡玩膩了?”
“恩。不過,師父,在這裡也有好處,現在是八月,天氣是酷熱難忍,偏偏師祖讓我們這個月份去修行,弟子們白天得在高山上研習法術,晚上得去冰冷的瀑布打坐,一個炎熱難忍,一個陰寒刺骨。弟子們皆抱怨連連,都稱這個月是鬼月,我們逗留在北城,倒是僥倖逃脫。”
“什麼?師尊為了提高大家修為,所創立的修行月竟然被你們說成鬼月?嘿嘿,有意思!你們這屆弟子,真是不學無術!”務虛道。
“師父,人皆有惰性。”白靈道。
“是,人皆有惰性,但是想要成為人上人,就要經受常人不能嘗試之苦。”務虛道。
“師父倒是挺能受苦,我覺得啊,首席弟子就不應該在我們這些小輩裡挑,應該由師父當最合適。”白靈拍馬屁道。
務虛聽了,忽然收起了笑容,神色一寒,讓白靈後怕。
“師父,我有說錯什麼嗎?”白靈問。
“別問這麼多!”務虛冰冷冷說。
白靈不解其意,但是聰明如他不敢深究,就在這個時候,南施醒來,不停地咳嗽著。
“南施,你醒了?怎麼樣了?”務虛急忙湊過去。
“渾身難受。”南施說。
務虛打斷南施:“來,我給你號一下脈。”
務虛給南施號了脈,發現他氣血流通倒是順暢了些,但還是氣虛,加上五臟六腑受到傷害,身體狀況很差。
“白靈啊,給我取紙和筆墨來!”務虛道。
務虛走到桌子前坐下,白靈取來了筆墨紙硯,務虛在上面寫下處方,在寫到最後一味藥材的時候猶豫了下,添上了黑烏。
務虛把藥方疊好,遞給白靈,道:“白靈啊,替你師弟去抓個藥唄。”
“啊?現在這麼熱!”白靈有些不滿。
“快去!”務虛呵斥道。
白靈嚇了一跳,拿著藥方迅速離開。
白靈走出酒樓,發現外面十分之熱,憤憤不滿。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向來是對我好,現在怎麼對師弟這麼好了!難不成他想另收師弟為徒嗎?”白靈自言自語道。這時,他開啟了藥房,看見師父都寫了什麼藥材,其中黑烏吸引了他。“黑烏,這不是降氣血的藥麼?師弟正是補氣血的時候,師父為何給他開此藥......哦,我明白了,定是師尊馬上要開始首席弟子的選舉活動了,師父想讓南施慢點好,好讓我拔得頭籌,哈哈!”
白靈高興的走向藥店。
再說務虛和南施這邊,務虛吩咐完南施早些休息後,便自己回房調養了。
南施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想,自己傷成這副德性,也不知道多久能好,會不會耽誤首席弟子選舉進度。
早知道,昨晚他就不莽撞修行那一直未突破的法術了。
可是他昨晚為何要修行法術呢?
南施回想昨晚,顧尋音被孟子喬拖走後,他曾經在路上偶遇了爭吵的兩人,他親眼看見孟子喬親吻了顧尋音,之後被孟子喬拖走。雖然顧尋音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但是看見顧尋音被親吻,他的內心,真的特別不舒服,而且很亂。
這才有了他昨晚突擊修習法術的一幕。
顧尋音和那名男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南施想。
再說顧尋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