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的影響。
病房裡一邊熱火朝天的歡迎呂濤回來,一邊卻是宗蕾的無語凝噎。
或許,二姨曾經也是一個滿懷激情,拯救天下蒼生的好護士……
一想到這宇唯就心累,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性情大變,信仰驟改卻是經歷了地獄般的黑暗,與表妹的性命,與二姨的喪女之痛相比,他這點磨難又算得了什麼?
他也說不清自己有什麼信仰,拯救忌命這種龐大的工程需要多少代人的努力?還是實際點,守護自己愛的人吧……
宇唯又想到熱丹,心頭一熱,身子卻一寒,他這樣子明天參賽都是個問題。
“幹匡答應我們的,會讓美美復活的……”
宗蕾頭靠牆面,嘴裡只重複著這句話。
“小蕾,放棄吧,即使復活那也不可能是我們的美美了。”躺在床上的呂濤已清醒過來,語氣悲傷絕望道,“多照顧其他六女要緊,畢竟,原隨的女兒有美美的眼角膜,那個卓氏一族……”
“夠了,就你心懷天下,不顧我們娘倆的死活。”
宗蕾抱怨道。
“二姨丈,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宇唯不願這裡的氣氛再悲愴下去,轉移話題道。
“是啊,呂濤,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馮三爺立在病房門口,重複了一遍宇唯的問題。
“三叔,還望不要再叫刺查那傢伙來了。”
呂濤說得很憤慨。
“他現在不便來。”
“那最好。”
宇唯又欲問忌命冊刺查是誰,就感覺自己的左手像被一條無形的線牽引住了,這便是呂濤的隔空號脈。
“你身上有忌命鎖訣?”
呂濤撐起身子疾呼質問道。
“應該有吧。”
宇唯渾然不覺道。
“什麼叫應該?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清楚,叫我們怎麼幫你?”
一旁的陸醫生定性道:“以前沒有,去忌命界走一遭就這樣了。”
“現在木巫鉗訣已起不了抑制瘋病的作用,而且還另起爐灶了。”
呂濤用手捋了捋滿是胡茬的下巴道。
“你們在說什麼?瘋病到底是什麼?”
宇唯只知道他們在討論他的病情,但自己仍是一無所知的感覺。
“剋制木巫鉗訣的藥先不吃了,現在要多喝酒,喝濃茶,喝咖啡,吃狗肉,吃蘿蔔。”
呂濤當機立斷道。
“不是……任醫生你要做最危險的嘗試嗎?”
陸醫生有些緊張到顫抖著嘴唇道。
“沒錯,只有將所有的症狀表出來,才真的應了刺門的太極之道。”
呂濤斬釘截鐵道。
“我無所謂。”
宇唯雲淡風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