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
聽到那聲大笑,病房外的習康大步邁入。
“《七子之歌》我就聽過,哪來的七女之歌?”
宇唯眉毛一擰,想知道的更多一點。
“那是你母親為你所做的一首忌命歌,裡面暗合了你和七個女子的生辰八字,具有定命的魔力,更能克掉幹匡對你的反噬。”
宗蕾對著習康擺擺手,示意沒事讓他先出去,繼而回答宇唯。
“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在一夫一妻制的國度,這是大逆不道,違背法律道德常理的禁歌,而美美她……”
宗蕾眼眶泛紅溼潤道。
“美美?這名字好熟。”
宇唯好奇不已。
宗蕾再沒回應,只一個人在角落裡抽泣起來。
宇唯開始回想他這輩子跟哪些女子有過羈絆,熱丹?盞璇?碧穎?芸莊?依純?還有誰?
他又躺了一會,沒什麼心情,除了碧穎,其他人要麼痛苦,要麼糾結……
剛剛二姨還說茜茜也是七女之一,也對,他彷彿給予了茜茜這輩子都難忘的恐懼。
這時習康又闖入病房內道:“病房外有人暈倒躺地上了。”
“誰?阿康,快點找醫生護士,去護士臺告知。二姨,快去看看。”
宇唯支撐著起身道。
“是。”
習康飛奔而出,二姨卻冷漠無情道:“救不完的,又不知好人壞人。”
宇唯搖了搖頭,按了按床邊呼叫鈴,又叫碧穎出去看看。
宗蕾忽然陰冷的笑了一聲,宇唯知道她又要不溫不火,置身事外的言語,忙道:“別再說話,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來氣。你對得起你那身白大褂嗎?虧我小時候還以為你是白衣天使……”
“呵,我以前……二姨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不聽!”
“從前,有一對父母……”
碧穎匆匆進病房道:“暈倒的是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嘴裡還虛弱地念叨著:“宗蕾在哪?”。”
宗蕾這才若有所失,起身跑出,看到她丈夫任呂濤正昏迷在地,不遠處已有醫生護士揹著急救箱跑來,還不忘惡狠狠地埋怨道:“都是那個馮三爺從中作梗。”
剛一說完,就瞥見馮三爺在走道的另一頭手拄柺杖,邁著小碎步,像在監視這一切。
“是任醫生耶,任醫生回來了!”
呂濤已被急救隊團團圍住,人群裡傳來一位陸醫生那經驗老道又激動不已的聲音。
“咳咳,我這是在?”
呂濤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到宗蕾在場便即會心一笑,徹底暈了過去,被抬進宇唯的病房。
“二姨丈怎麼了?”
宇唯認出了呂濤的樣子,便是二姨丈。
“這是不被抹去記憶的後果,有時會突然昏迷,睡一覺就好。”
宗蕾若無其事道。
一小時後,宇唯所在的病房熱鬧非凡,本來這是宗蕾故意選的人煙稀少的地,此刻卻有大批的學醫仰慕者前來看望二姨丈呂濤。
印象中宇唯只記得二姨丈是一個妙手回春的仁醫,沒想到在院內也是如此受歡迎。
在這一小時內,宇唯聽完了宗蕾講的故事,說是從前有一對夫妻,獻身於光榮偉大的醫學事業,救人無數,丈夫甚至為了當醫生與家裡人反目,直到妻子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他們的人生才走向了另一種狀態。
聽到這時宇唯不禁問:“二姨你是在說你和二姨丈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宗蕾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呂濤,有些神思黯然道,繼而道:“那時他們總覺得他們的女兒就是他們的一切,開心而美好,但三年後他們的女兒得了不治之症,整個忌命界正鬧瘋病,而丈夫卻被幹匡脅迫當他的主治醫生,回不到妻子和女兒身邊。”
宇唯不禁動容,他四歲前的記憶被完全抹去是不是也跟這有關?
宗蕾兩行熱淚簌簌而下,碧穎忙遞給她紙巾,又叫前來探望拜訪呂濤的“醫學”粉絲小聲一點。
“美美的病,只有冰簷棍和強大的血型庫可醫,可那時你也中了瘋病,急需冰簷棍護體,而那些我歷經萬險救的故人,無一人前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美美死去……”
說到最後宗蕾也承認了這就是在說她自己……
宇唯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息,無法想象,當時那表妹的早夭,對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