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都快被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氣死了!”
馮三爺從玻璃渣中撿起花斧扳,掌面與扳面平行,那扳就能飛速地旋轉起來。
原來花斧扳維修好後,會送回火門炎域督,好巧不巧馮雙來它個千里尋主,偏偏功夫還不到家,馮三爺就算車技再佳,也難逃一撞。
夜幕之下,雨絲亂舞,那公車變成柺杖,橫在地上冒著黑煙。
馮三爺本來因沒有花斧扳像被縛住了手腳,渾身不自在,此刻如獲新生,也不拿柺杖,直接花斧扳上手,越過泥濘的土路,在上面留下一深一淺的腳印,只往君廬趕去。
那花斧扳閃著奇異的微光,令韻萍眼前一亮。
吾銘正準備跟上,韻萍便道:“吾銘先別走,鎖烈去!”
鎖烈確保吾銘少主無事,看吾銘點頭默允,他向幾個手下吩咐了幾聲後猶如飛毛腿,雨中疾行。
鎖烈一走,蕭門已經來了大半個宅子的手下,那隊伍浩浩蕩蕩,少說也有百來人,並將水火棍呈給吾銘:“大柏大人有令,水火棍在危機未解除前可以任你使用。”
有了水火棍,吾銘如虎添翼,已來不及詫異韻萍的未卜先知,只想硬闖君廬救人。
韻萍卻並不毛躁,像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般道:“君廬今晚必有血戰,如何停手還請依純你這個女主角配合。”
說完又附到吾銘耳邊道:“如果把得住時機,今夜就可幫宇唯奪得君廬,並救出巨人們!”
吾銘心下一凜,不由得佩服韻萍的決斷,剛剛他是想用人海戰術去幫宇唯,現在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或許只有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他也驚奇地發覺水火棍散發著微光。
“把我綁起來吧,只要能保宇唯不死,我怎樣都行。”
依純臉如飛霞,看著滾滾紅流,自己卻沉醉得瀟灑,目光堅毅卻又鍾情一人,韻萍也情不自禁高看一眼。
勞閒已是滿身血痕,腿上又增擦傷,躺在氣墊上一言不發,卻十分自責,心想拖了大家後腿……
一旁的碧穎剛在車禍中驚醒,此刻也察覺到一個巨大的漸漸被人們所遺忘的舊夢,像是一場遊戲,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