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一樣吼宇唯,宇唯這才想起茜茜是他堂姐呢,看到自己快流口水,想佔茜茜便宜的樣子肯定氣不打一處來。
十六個春秋,他還是淪為一個色男,而不是謙謙君子,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回想起熱丹,想起那真正屬於他的夜晚,從而神經兮兮,抑制慾火,像是一種懺悔似的自虐。
七指不明就裡道:“刺爺對此女有意?”
“關你屁事?”
老土蛋囂張地回應道,趕忙跟上茜茜的步伐。
七指瞬間一愣,老土蛋這話語這口氣倒有點七分像刺爺,但在他理解裡肯定是刺爺色心又起,又不願節外生枝。
宇唯卻拉住七指,不讓他跟上道:“請指叔為我護法。”
冰簷棍和羅坤機同時被掏出,兩張地圖在光芒匯聚的重合下,變成了千萬張畫的輪廓,宇唯不禁呆住了,這場景,好像剛聽誰描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在努力地回想過後,宇唯感到十分沮喪,有一種不知被誰捉弄過的悲傷,收好忌命物跟七指也下了盜洞。
盜洞空蕩蕩的,通往遠處的光亮,左右上下各一層水膜將海水隔開,泛著一片片幽暗的深藍。
“出自魁楚的手法!”
宇唯不禁讚歎道。
但宇唯感覺這樣子爬盜洞太慢了,剛這樣想,忽然一陣轟隆隆的地鐵轟鳴聲從身後咆哮傳來,像無數匹烈馬,他更是驚慌,總不能翻洞沒爬完,就身首異處吧,向著前面大喊道:“後面有東西!快進狹刀!”
此時如果不及時躲開,被身後類似地鐵的東西撞到,必死無疑,宇唯趕忙用力鑿水牆,但那水牆雖然透明,卻堅硬無比,恐怕只有對於已經熟悉洛陽鏟的魁楚來挖才是強項。
聲音越來越近,宇唯早已轉過身來,向著那一點不斷變大的光亮發愁,恐怕即使召喚出物龍阻擋也會被碾壓成碎片,形勢兇險。
“盟主,借冰簷棍和軒轅寶鼎一用!”
宇唯還沒來得及回答七指已從左身側竄出,擋在了宇唯面前。
宇唯知道地上的本領七指可能有所欠缺,但地下的世界可就信手拈來,忙把忌命物給他,繼而又轉身奔步向前,將老土蛋和茜茜收進狹刀。
那狹刀在地下打了個旋,又朝七指飛去。
而此刻“地鐵”已近在咫尺,七指接過狹刀,別到腰間,不慌不忙,將冰簷棍揉成一大塊麵糰,充滿黏性,粘在寶鼎的三根腳上,便直立靜待。
電光火石間,那東西不斷軀進,“啪”的一聲,被冰簷棍沾住了,寶鼎自然而然也變成排頭兵。
藉著這緩衝之力七指附於變大的鼎內,巧妙地躲過一劫,只是不知這前方兇險,魁楚何在?哪裡是盡頭?七指小心的觀察著。
宇唯緩過神來,知道剛剛的兇險只在片刻間,但一看到茜茜淡定卻冰冷的神情又起了不服輸之心,忙朗聲道:“茜茜,你用角燈帶路辛苦了,做得很好,接下來,就看刺爺的本事了。”
茜茜揹著臉,不吱一聲。
老土蛋驚魂未定,看向地面上的那一圈血跡,又被嚇了一大跳,見宇唯二人又都不以為然,自己卻已雙腳站不穩,這幾天是不是犯太歲了?怪事頻發,頂著刺爺的帽子不但不能享享清福,還天降無數橫禍。
也就在一驚一嚇之際,地面上的那團血跡開始融合,逆天地移動只為製造一個噁心的瞬間。
宇唯一開始還沒怎麼注意,只看著丘陵上的土地忽然起起伏伏,而江水卻變得如履平地,這時閃時現的五行混亂,似乎也在入侵狹刀。
狹刀的異度空間這是怎麼了?宇唯忙問忌命冊。
一入畫中歲月催。
“宇唯,歡迎來到我的畫裡,就喜歡你看似成功其實一敗塗地的樣子。”
那團血竟形成一個血人,熟悉的聲音從它血紅的喉腔裡發出。
“勻佑!?”
宇唯雖早有心理準備勻佑的出場,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駭人。
老土蛋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聽到這麼噁心的聲音,被嚇得連聲作嘔,臉色蒼白。
就當宇唯手裡的忌命物齊刷刷上場之時,血人飛快地在這半黃土半水印的地面移動,拿離它最近的老土蛋開刀。
現在看起來四賊最弱的戰力明顯就是老土蛋,宇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是自己無端地把他捲入這場亂局,但事已至此,老土蛋雖然沮喪但也少有怨言,只是不求上進,依舊玩鬧度日。
血人的速度極快,一把血刀已架上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