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叔祖的十重壁壘送我們過來的?”
“沒錯!”
“這裡的五行是混亂的?”
“沒錯!”
“該不會是世外桃源吧?”
“像!”
這問答後宇唯本該開心激動,但他卻忽而感到一陣悲哀,想哭,就因為不知前因後果,像是寂寞荒野上的一條狗,無人牽掛,自己卻還要費力不討好地尋來。
“先吃點乾糧,喝點土吧。”
碧穎暖心道,但也令宇唯驚疑道:“喝土?!”
碧穎將乾糧遞給宇唯,又從水壺裡倒出一些泥土,洗了洗手,飲了一小口,好像給宇唯做示範。
但依純將水壺擋住道:“你喝過的東西怎麼能再讓宇唯喝呢?”
碧穎“哈”的一聲笑出來,臉上卻無半分笑意。
“唉,淪落到吃土。”
宇唯學刺爺的方位移動,晃過依純,接到水壺,一飲而盡。
入口時那些土好像有了水的質感,直落腸胃,十分絲滑。
雖然十分神奇,但宇唯還有很多事情未了解,開始檢查自己的忌命物。
都在!
而且冰簷棍和軒轅寶鼎也回來了!
“冰簷棍你怎麼回來了?”
宇唯準備先與它嘮會嗑,晾晾這四個剛剛肆意嘲笑他的女人。
“怎麼?不歡迎我?”
“哪裡?你如果想走我們都歡送你,更別說你想來了。”
“臭小子這話裡有話啊?”
宇唯和冰簷棍像老夫老妻一樣拌起嘴來,四個女人聽到也覺得倍新鮮。
末的,宇唯又開口了:“你不用抑制五行龍嗎?”
“土龍都被你封印了,而風龍也受了重創……”
“真的?”
“假的。”
“真的假的?”
宇唯的眼神開始移向四女,尋求確認。
“好端端的,封印五行龍幹什麼?”
宗蕾不解道。
而韻萍,憑著忌命猜心訣的加持早就知道宇唯為救熱丹這回事,面露欽佩。
碧穎,則控制著宇唯三個夢的炁團,有所瞭解,十分傷感。
至於依純,從情報閣的各路情報裡獲知宇唯為了熱丹而去封印五行龍,就大概猜出,已派人去調查此人,莫名的氣勢洶洶。
從她們的表情宇唯已知道事成了!有點小得意。見二姨孤身一人便自然而然地問道:“二姨丈呢?”
“打獵去了。”
“淵叔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家人就那樣。”
宗蕾頗為冷漠道。
“宇唯你就放寬心,蕾姨溫柔善良,都處理好了。”
依純插嘴道,很明顯在知道宗蕾是宇唯的二姨後,很想討她的歡心,也似乎漸漸的,接受了碧穎的存在,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這還用你說?……對了,魁楚呢?我記得當時他在我身邊。”
宇唯又想起了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重重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那賊小子……”
韻萍正欲破口大罵,宇唯連忙糾正道:“他已改邪歸正,年紀又輕,有些敏感,還望老大海涵。”
宇唯這話術顯然像位老大哥,又統籌兼顧,關心“下屬”。
“哈哈,行,我部下的部下,也是我的部下。”
“他現在怎麼樣?”
“沒事,在打獵。”
“那就好,沒事就好。誰救的我?”
宇唯發現問題好多,而自己,正是矛盾的根本。
“束鴉卻和呂濤兩大神醫聯手,再加上你叔叔的心火,才勉強讓你透過氣。”
依純熱情接腔道:“我當時在狹刀裡看到你直挺挺地倒下,都嚇死了。”
宇唯微一點頭又問:“我叔叔!他在哪?”
“走了。”
“我都昏迷了,他都不等等我。”
宇唯這話不僅在抱怨,更陷入一種深深的悲哀。
或許正月尾那天,叔叔跟他講的,人定勝天的論調已荒廢多年,早已在暗示他,忌命之子註定命途多舛,安忍無親。
這又回到了索翁所說的終極忌命的問題,道理誰都懂,可當事人就是難受,忠孝兩難的感覺。
“你叔叔斥巨資把我從拍賣會上贖回來了。”
冰簷棍今天似乎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