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純望向那個快沒入海平面的大風球,思湧如潮,起伏不定,也長嘆一聲道:“其實我一直懷疑,我父親沒有死。”
“哦?”
“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是不可能這麼想的,可種種跡象表明,我父親有理由不上那輛車的。”
“難道你覺得被你父親暴打的次數還不夠多?”
“可那畢竟是我父親啊。”依純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湧了出來,在那張嬌小雪白的臉上梨花帶雨,楚楚動人,連宇唯也有了憐香惜玉之心,想替她擦擦,“我想查閱屍檢報告,dNA鑑定,但又被各種事情拖住,好像有張無形的黑手,控制了我,以及我們一族。”
依純邊哭邊流鼻涕,也不客氣,直接在宇唯的軍大衣上抹了又抹,好像宇唯已經是她親密無間的老公一樣。
宇唯哄了又哄,才讓她又笑逐顏開,彷彿又是另外一個人。
這時迎面而來的火焰像風一樣,宇唯一開始用手替依純擋住火焰,臉龐卻被吹得刺骨冰冷,不由得搓了搓手道:“多穿點,這裡確實很冷。”
“據說你三伯在閻地牢裡被關進狗籠子裡。”
依純心下一陣淒涼,一陣喜歡,話是真多。
“唉,希望他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但他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覺得他比很多長輩都要好。”
依純剛要開口,碧穎就跑過來道:“他們打獵的回來啦。”
宇唯見救星已到,話都不再多說一句,只面朝碧穎,眼巴巴地望著她道:“他們都獵了什麼?”
依純頓時老臉一拉,本來眼露溫柔笑容,目光含情此刻卻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婆。
“他們獵了點海帶和紫菜,正準備用風烤著吃。”
碧穎十分新穎道。
“好魔幻,合著我即將浴火洗澡,被風燒死。”
宇唯不再多問,挪動腳步,想親眼見識一下。
只見呂濤手裡拿著串上海帶的一根忌命獸骨頭,跑了過來,不時把海帶送往嘴裡嚼嚼,好像很有勁道。
呂濤見到宇唯就興高采烈道:“宇唯,你醒啦!我三弟說,踢館大賽為了你找家人無限期延遲,可別辜負刺門的苦心和期望哦。”
宇唯一聽壓力山大,其實他很想給自己放個長假,哪怕是找到家裡人也不需要多陪伴,他只翻翻《反盜筆記》,跟電腦下下忌命棋,有屬於自己的閒暇時光,就很充實開心了。
打打殺殺,習以為常後真倦真膩。
“我為了踢館大賽已無限期延遲找家人了,若論苦心,不比刺門少。”
宇唯愣是把逼到牆角的話給圓了回來,很多命忌中人,讓他感到緊張,倒是昨夜的馮雙給他一種遼闊的安全感,儘管軟弱無能到令人噁心,卻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感覺,哪怕讓他當火門首掌,也並沒有霸王硬上弓的江湖氣息或者魯莽性子。
呂濤聽罷也預設宇唯的話,又表明身份道:“說實話,找人我不擅長,但救人還是有那麼一套的。”
“我找人也不大會,但救過的人不比二姨丈少。”
宇唯的談吐自有一股桀驁不馴的王者霸氣,常常回得人啞口無言,任何話到了他耳裡,勝似無處借力鳥不飛。
這時老閒,老土蛋,魁楚和七指也走了過來。
呂濤見老土蛋近乎返老還童,做著跟他身份完全不匹配的事情,已是怒其不爭,十分看不慣,哼了一聲,走開了。
“宇唯,我成功送呂濤叔他們去來了。”
雖說韻萍是老大,但宇唯才是忌命界的主心骨,老閒便告知道。
“不錯,賞你一點紫菜吃吃。”
宇唯說著手就向老閒手裡的鍋伸去,那黑乎乎得閃著亮光的紫菜就在鍋中,吃起來像是皖魚的口感,酥脆鮮嫩,讓人慾罷不能。
“據最新研究表明,海帶和紫菜的植物細胞本身就是肉來著。”
七指和宇唯多日未見,倒也沒有激動,而是甩了一波冷靜的知識。
“要不要嚐嚐海帶?”
老土蛋問得多餘,宇唯立即回道:“別問,直接塞我嘴裡。”
“不承包餵豬業務。”
魁楚幽默道,引得幾人都大開懷笑,而五個女的也聞聲走來。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魁楚,刺爺,茜茜聽令,吃完飯派給你們第一個任務,熟練掌握空間上的盜墓,直通我家人的位置。”
“是。”
魁楚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