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為天雖然放出了一些點心方子,但是礙於食材的關係,以後必定一直遠超於其它點心鋪子。鮮果齋裡的果子都是媽媽用泉水澆灌出來的,就算將來賣出的那些果樹結了果子,也沒有咱們鋪子裡賣的好,所以就算市面上的果子多了,也不必驚慌降價。奇味居當初是你們五個共同開起來的,以後不論濤兒和誠兒如何,只要鋪子還在,這分紅就不能少了他們的。至於百姓醫館,雖然不盈利,但是媽媽每年還是會拿幾株好藥材出來,也虧不了錢,就留著給家裡積些善德,總是有好處的…”
大禹聽著媽媽一樣一樣細細說給他聽,心心念念都是替他們三兄妹打算,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想要開口說話,卻哽咽難言,“媽媽,兒…”
木艾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一時不能擔起所有生意,連忙拿了帕子給他擦了眼淚,笑道,“媽媽只是先給你交個底,又不是立刻就撒手讓你全接過去。放心,你們歐陽師傅說了,成親後,咱們一家人照舊南下去看海,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大禹擦了眼淚,也不解釋,問道,“媽媽要置辦什麼嫁妝,兒明日帶人去採買。”
“嫁妝啊?”木艾扶了頭細想了片刻,笑道,“媽媽會仙術,而且有滿腦子的賺錢法子,嫁給你們歐陽師傅,他就已經佔了大便宜了,所以,這嫁妝也不必帶什麼了。”
“那怎麼行?”大禹立刻急了,“媽媽是親王,是護國仙夫人,怎麼能不帶嫁妝出嫁?媽媽可是擔心花費銀子,弟妹以後嫁娶的銀子兒子會賺,媽媽就把這三十萬兩都拿出置辦嫁妝吧,再不然把幾家鋪子都帶過去?”
木艾敲了兒子一個爆慄,“你這傻小子,媽媽成親以後,日子還和現在一般,只不過飯桌兒上多了個人而已,置辦那些嫁妝有什麼用,留著發黴啊。再說,你們歐陽師傅不會嫌棄媽媽沒有嫁妝的,他也不是指著媳婦嫁妝過日子的人。”
大禹還是不贊同,“那讓外人看了,該說閒話了。”
木艾嘆了口氣,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就拿出一萬兩,置辦一副普通些的吧。時日太緊,木器來不及趕製,你們歐陽師傅那裡應該準備齊全了,金銀首飾、錦緞家裡也不缺,再置些小物件,湊夠十六抬就行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有淡淡的幸福瀰漫,“其實媽**性子喜靜,不喜歡與人勾心鬥角,這些年為了不被人隨便欺辱,為了帶著你們兄妹三人好好活下來,不得已掙扎著,沒想到居然做了親王?以後媽媽嫁了你們歐陽師傅,就要學著做個普通婦人一般,相夫教子,平日喝茶賞花,高興了就出去遊走幾月,看看碧水藍天、高山大川…”
大禹想起二皇子那日眼裡的神色,略微擔憂的說道,“朝廷那裡…”
木艾挑眉一笑,“他們把你媽媽當做聚寶盆了,生怕跑掉了一般。媽媽成親嫁人,他們必定會調查你們歐陽師傅的底細,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咱們不屬於任何一派,辛巴又封了王,與皇位無關,媽媽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不敢有什麼動作。不過,我和你們歐陽師傅還是不想那些人插手我們的親事,不想粉墨登場,然後演戲給一群各懷心思的人看。所以親事才決定的如此倉促,好再你媽媽還有個海外仙島入世弟子的名頭,言行本就與普通女子不同,此事失禮些,也不會有人太計較。”
大禹第一次聽媽媽以這般近乎耍賴的語氣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滿是驕傲,這就是他們的媽媽,天下獨一無二的睿智女子。
他上前再次抱了媽**胳膊,輕輕靠了上去,木艾抬手拍了拍兒子越見寬厚的肩膀,母子兩個沐浴在橘色的燈光裡,靜靜看著窗外夜色瀰漫…
再說,城南歐陽府,任白衣坐在椅子上,一邊慢悠悠喝著茶,一邊打量著大廳和院子裡的各處擺設,嘴裡不時發出幾聲讚歎,“這椅子可是趙家老店的手藝,你看這漆色,這雕花,那描金花瓶是正宗官窯,五十兩銀子一隻啊…”
末了又突然苦了臉,對著站在門口的歐陽,大聲說道,“這可都是我的銀子啊”
歐陽回身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望著二門,任白衣不服氣的又嘟囔道,“這都是我的血汗錢”
他正哀怨著,憨牛突然跑了進來,喊道,“頭領,那媒婆回來了。”
歐陽立刻轉身坐到主位上,端了茶杯喝起了茶,憨牛眨眨眼睛撓撓頭,疑惑首領明明盼著這媒婆回來,怎麼人家現在回來了,他還不急了。任白衣樂不可支,拍著椅子笑道,“快請,她再不回來,有人要把影壁望穿了。”
憨牛應了,出去引了那高媒婆進來,高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