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輕快。”
“行了,都別爭了,還是按金姑娘的辦法,就裝小產吧,仙夫人一定會出面的。”任白衣篤定的扔下一句話,就轉身走向馬匹那邊去拿水袋,留下疑惑的瘦猴和憨牛,還有一個心虛的金瑤。
狠狠灌了口水,任白衣遠遠望著那棟綠色房頂,好似要隱沒在草地裡的精巧小樓,心裡暗歎,如果連頭領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事,都激怒不了你,那就表明你心裡當真沒有頭領,而頭領這幾年出生入死、日夜思慕,就太過冤枉了,不如這樣死去,總好過一腔深情都變成苦水…
木艾睜眼醒來時,陽光正從玻璃窗外射進來,灑在她身上暖意融融,低頭看看小女兒正躺在她臂彎裡睡的香甜,伸手試試額頭並沒有發熱,於是微微放了心,抽出手臂下床,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
隨便掃了一眼窗前,卻遠遠見到大禹與陸雲、陳方站在一處,三人不知在說著什麼,陸陳兩人面色都帶了些焦慮,顯見不是什麼小事。
她忍不住聚了靈力在耳上細聽,路雲說道,“大少爺,那女子疼得好似十分厲害,而且裙角上都被血浸透了。”
陳方也說道,“是啊,大少爺,我看也不像假裝的,再說,萬一那女子真是小產,死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傳揚出去,恐怕有那不明真相的,會說我們府上見死不救。”
大禹皺了眉頭,拳頭攥了腰側的玉佩,半晌說道,“不行,他們一定是在使詐,想要逼迫媽媽出面救治。你們繼續去盯著,無論他們做什麼,都不要管。”
陳陸兩人似乎有些不贊同,但互相對視一眼,還是點頭應了,剛要退下,就聽見身後有人冷聲問道,“你們瞞了我什麼?”
大禹身體一僵,但是脊背卻立刻挺得極直,回身看著媽媽,低頭行禮,然後緊抿了嘴,半個字也不吐。
木艾知道這個大兒子平日裡看上去最是溫和有禮,實際上脾氣最倔強,認準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於是也不指望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扭頭看向陳雲陸方。
陳陸兩人被主母冷眼掃過,立刻跪下請罪。
“說吧,到底什麼事?”木艾慢慢坐在一旁的木桌邊兒,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靜心等待的模樣。
陳陸兩人無奈,稍一猶豫,把事情說了一遍,“回稟夫人,早晨時有人上門來求見夫人,大少爺吩咐我們監視,原本那些人除了乾等,沒什麼異常,可是剛才其中那個女子突然捂著肚子滿地打滾,裙子上有血跡滲出,我們看著像小產的模樣,擔心她在咱們府外有個三長兩短,連累了夫人的善名,就回來稟告一聲。”
木艾聽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視著大兒子,“大禹,你為何如此?平日裡教你們的那些做人道理都記到哪裡去了,怎可如此冷漠,見死不救。就算你妹妹身體不適,也不過是個小毛病,怎麼能因此擋了上門求救之人?”
大禹頭垂的更低,兩隻拳頭握的更緊,但是依舊不出聲。
木艾站起身,扔下一句,“晚上再罰你,先跟我去看看。”然後就抬步往樹林外走去,冷不防卻被大禹伸手拽住了衣袖,“媽媽,他們是在誆騙你出去。”
“誆騙?”木艾見到大兒子眼裡滿是急迫憤怒,就停了腳步,問道,“為何說他們是誆騙與我,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各人心機
第三百八十八章各人心機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禹狠狠咬著下唇,幾乎要滴出血來,卻仍是不肯說出半句,木艾聽著林子外面的呼救聲越發急迫,只得說道,“大禹先回樓上去照料妹妹,媽媽處理完了這事會找你說話。”
說完,轉身帶著趕來的孔喜和惜福等人繞過稀疏的草木,到了林子邊緣,果然有三男一女正蹲在不遠處,其中那個鬢髮散亂掩了面容的女子,哀哀痛叫著,裙襬上的血跡好似大朵大朵的紅蓮般刺痛人眼,沾染的旁邊一個壯漢袖子都溼透了,另兩位身形瘦弱的和身穿白衣的男子就差急得滿地打轉了。
孔喜看著自家主母的面色,不似有惱怒之色,就上前幾步清咳一聲,說道,“幾位客人,仙夫人在此”
一句話,好似按下了什麼靜音開關一般,哭泣聲,呼痛聲,勸慰聲都立刻消失了,那幾人齊齊看了過來,甚至包括那女子隱藏在亂髮後的一雙杏眼,也偷偷瞄了瞄。
木艾早起因為要照料腹痛的小女兒,所以並未細心挑選衣衫,打理容貌,只簡單挽了鬢髮,斜插了只白玉簪,穿了一身象牙色的棉布衣裙,翡翠色的腰帶,領口袖口裙襬簡單繡了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