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同意這名字,還是想要躲開木艾正蹂躪它光滑皮毛的魔手。可惜,木艾自動把它的搖頭理解為高興得搖頭晃腦。於是,木仙府裡三名新成員的名字就這樣被定下來了。
春分嘴角抽了抽,心裡想著夫人這名字起的真是太怪太白了,當然心裡同時也很慶幸夫人給她們四個起名字時,沒有一時興起叫什麼小紅小綠之類的。
秋分端了兩碗熱豆漿推門進來,一眼看見地中間的兩隻白老虎,手上一抖,差點把碗都扔了,好再春分早有準備,一把幫忙扶住,低聲安慰了兩句。
木艾笑著接了豆漿碗過來,試了試溫度剛好,哄著玩得滿頭是汗的辛巴喝了大半碗。
原本她是讓郭淮去尋頭下過崽兒的母牛回來,想著每日給辛巴喝些牛奶補鈣,可惜,這時空裡,牛是很重要的生產物資,在有些人家厲害人還要金貴,萬一有個小病症不吃草料,那全家都會跟著吃喝不下。官府那裡也都有備案,如果不是牛老死或者重傷是不準殺掉吃肉的。
郭淮找了幾家,只有一家母牛剛剛生產,可是聽說他要花錢買下牛後,把奶擠出來給人喝,都連連搖頭不肯,有位老人甚至還喝罵說餓死牛犢要遭報應的。
木艾讓郭淮解釋說,牛犢可以少吃奶,多喂些包穀面兒之類,可惜人家根本不聽。
沒有辦法,她只得讓人又單買了個直徑不足二尺的小磨盤迴來,如果大廚房那邊不做豆腐,沒有現成豆漿可喝的日子,就在小廚房單獨磨豆子,煮上一小盆兒豆漿,保證胖小子隔上一兩天就喝上一次。
這一場陰雨連綿不盡,從大雨轉成中雨,中雨又轉成小雨、毛毛雨,淋漓拖沓了三天之久,才終於在第四日一早放了晴兒。
木艾惦記田裡的稻子,每日都會帶著春分出去看上一次。郭管家自然知道自家主母對於這幾畝田的重視程度,帶著兩三個人穿著蓑衣整日在地邊兒守著,只要稻田裡的水位比木艾規定的標準超過一丁點兒,他就馬上指揮眾人把水放出去,那態度虔誠的讓木艾都忍不住慚愧。
這稻子說是她種的,實際上,她只是起到個宏觀調控指導的作用,這府裡任何一個人都比她伺弄得更精心更細緻。
心裡感激之下,她只得叮囑大夥兒吃飯時喝碗酒去寒氣,這樣的雨天最容易受涼。
看見眾人都是一臉敬畏的哄聲應了,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以前大夥兒對她的態度也都很恭敬,但是,卻絕對沒有今日這般鄭重,或者說,沒有今日這般加了些微的懼意,心裡疑惑,面上卻依然淡笑著,後來回去的路上問了春分才突然明白過來。
這一段時日她為了練習心神多用,時時都會把靈氣罩撐起來,就像本能一樣自然,靈氣罩的顏色又幾近透明,沒有半點兒顯眼之處,所以她有時難免就會忘記。
可是卻沒料到,靈氣罩在雨里居然會發出微光,她以前有幾次和春分一起遇到雨,知道她嘴嚴而且穩重,也不瞞著她,就連她一起罩進來避雨,但也都是在路上沒人的情況下。可是上次,她怕辛巴被雨淋到,一時情急沒有多注意,就被田裡的眾人看到了。
木艾想通了緣由,也就不在意了,畢竟相處了這麼久,這些人的人品她還是有信心的,而且如果不出什麼大的意外,大家以後還要相處很多年,她不可能一直瞞得過她們,再說讓他們誤會自己是仙子下凡也有好處,起碼他們一定會更忠心。
雨停後第二日,木艾吩咐了郭淮帶人清溝渠,春分照舊去田裡記錄長勢,她就給親自動手辛巴換了一身藍色綢衫兒,打扮得胖小子又可愛又精神,然後抱著他一起去西院看望老太太。
進門時,老太太正靠在床邊掉眼淚,見到她來了不但沒止住眼淚,反倒有哭得更兇的架勢,木艾連忙上前挑著寬心話勸慰,心裡卻無比煩悶。
要知道老太太是剛強了一輩子的人,除了失去至親那兩次,平日裡是很少掉眼淚的,此時這麼傷心,原因除了那對極品夫妻,不會有第三人選。
過了半刻,好不容易等她止了淚,木艾這才把辛巴解下來給老太太看,果然老太太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聽她說是在院後的神山腳下撿回的孩子,就直唸叨著是天神保佑。
人越上了年紀就越相信這些神佛之事,老太太也不例外,而且還是比較虔誠的那一類,她直說這一定是山神賜給木艾的,過個一兩年,就讓連富村長幫忙去城裡上個戶籍,以後木艾的親人如果沒有找來,這個孩子就是她的依靠,也不愁有人給她養老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憤怒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