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礙於酒樓眾人在,不肯給人留下貪圖美色才出手相救的把柄,才裝出如此惱怒模樣。
這般想著,她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擦了眼淚做出一副悔過的樣子,說道,“奴家一時心急以後生計,惹恩公氣惱了,奴家給恩公賠罪,還望恩公寬宏饒恕。”
大禹見她突然放棄糾纏,有些驚疑,但想著能甩脫她們主僕,也就顧不得多想了,淡聲說道,“不必,姑娘言重了。”
如煙磕了個頭,又說道,“奴家受公子大恩,卻不能隨在左右伺奉,心中不安,還望公子賜告尊姓大名,以後奴家定然為公子列個長生牌,日日祈願公子安康。”
大禹皺眉,拒絕道,“不必如此麻煩,姑娘好生保重,在下告辭了。”
如煙卻又攔了他哭求,大禹閃身躲開,生怕她再次抱住他的大腿,想著告訴了她名字也沒有什麼關礙,如若她想汙自己清白,這酒樓中也有諸多認證在。
於是低聲氣惱說道,“在下歐陽禹,姑娘這下可以讓開了吧?”
如煙退後兩步,恭敬說道,“謝公子賜告”
大禹立刻扔下二兩碎銀,帶著幸兒和彩雲追月穿過大堂,很是狼狽的走出門去。
酒樓裡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就紛紛扭過頭去繼續吃飯閒談,當然大禹如此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送上門的美色都不要,也讓眾人半嘲諷、半羨慕的談上半晌。
那小丫鬟湊到如煙跟前,急聲說道,“小姐,你怎麼放了那公子走?他可絕對是個富貴人家…”
“閉嘴”如煙連忙呵斥住她,瞟了兩眼酒樓裡那一兩個看著她,明顯有些歪心思的男子,扭頭匆忙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街角,望著不遠處站在街心說著話的大禹幾人,說道,“你知道什麼,歐陽公子定然是傾慕我的,只不過酒樓里拉不下臉面。你一會兒去跟著他們,等找到了他們的落腳之處,就去巧娘繡莊找我,我身上還有幾十兩銀,等我置辦一身好衣裙再上門去拜見,歐陽公子定然不會再趕我們走。”
“小姐真是聰明,以小姐的美貌,定能博得歐陽公子的憐惜,看歐陽公子的模樣,恐怕還未經人事,如果小姐可以栓住他的心,以後做個妾室,生下一兒半女,豈不是就安享半世富貴了。”小丫頭嘴上恭維著,心裡也喜滋滋的在盤算,到時她也找個機會自薦枕蓆,說不定也會弄個妾室噹噹。
不提她們主僕的厚顏算計,只說大禹帶著幸兒三人奔出酒樓,找了個寬敞之處站好,忍不住伸手敲了妹妹一個爆慄,“你這丫頭,怎麼就那般心軟,下次再不要多理會這樣的事情了。”
追月也開口說道,“那女子眼珠兒轉的太過伶俐,看著就不是個穩當的。”
幸兒笑嘻嘻拉了哥哥的袖子,撒嬌道,“人家也是看那漂亮姐姐被打可憐嘛,你們沒聽她說,那個什麼樓裡的人都欺負她嗎?還有,哥哥,娼ji是什麼,和繡工差不多嗎?”
彩雲追月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那些不好的營生還是聽過一些,立刻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大禹沒想到妹妹會問這事,差點被口水嗆過去,咳了好幾聲才漲紅著臉,敷衍道,“不是,那不是好女子應該做的事,妹妹以後不要問,遇到剛才這樣的女子也要離的遠一些,記住了嗎?”
幸兒疑惑的眨眨大眼,還想再問,但是一見哥哥臉色不好,立刻答道,“記住了,幸兒再也不問。”
“好,走,哥哥帶你去買點心。”大禹心裡長長鬆了口氣,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離這些青樓女子遠一些,糾纏得自己厭煩不說,還帶累壞了妹妹。
兄妹倆說笑著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向路人問詢幾句,就直接去了東街那家名叫“莊記”的老牌點心鋪子,半點兒未留意到身後跟了條小尾巴。
點心鋪子裡拾掇的很是乾淨,點心都擺在竹簸籮裡,用白色粗麻布蓋了大半,露出幾塊則擺放的很是整齊。
掌櫃是個矮胖的中年人,待客很是熱情,大禹兄妹倆每看一樣點心,他都會用竹夾子夾出一小塊放在碟子裡請他們品嚐,倒讓兩人很是過意不去,再加上點心味道確實不錯,大禹就開口說道,“掌櫃的,把這些點心每樣都包上半斤。”
他指的那一排架子上足有八樣點心,每樣半斤就是四斤,如果放在平日這些算不得多,但是現在水災剛剛退去,百姓們受損嚴重,鋪子裡生意自然就差了很多,此時一次賣出四斤,就是大買賣了。
胖掌櫃親自笑呵呵拿了盒子裝點心,幸兒拉了哥哥走到一邊,悄聲說道,“哥哥,這裡的點心味道真不錯,而且也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