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了,布匹沒有販到,這般回去,要如何與老父老母交代?”
大禹皺眉,想了想,出言說道,“這位仁兄,如若你所說是真,這位小姐心裡不願同你歸家,就算你強硬帶了她回去,終究也是個難事。不如你把這小姐賣與我吧,你拿了銀子去重新販布歸鄉,對父母也就有所交代了。”
那女子一聽大禹要買下她,眼裡爆出一抹精光,溢滿喜色,畢竟跟著年輕俊秀的貴公子,可比跟著那個孔武的窮漢要強多了。
那大漢皺眉細思半晌,看向女子還是有些不捨,旁邊一桌兒有那忍耐不住的看客,就勸道,“這兄弟可是傻了,這女子的心思已經不在你那裡了,領回去保不準還會惹出什麼禍事,不如拿了銀子實在。”
旁人也附和道,“還不趕緊答應。”
那大漢臉色複雜的看著女子扭緊衣角的雙手,半晌長嘆一聲,“罷了,就當我瞎眼了,果然*子無情,就當長教訓了。”
大禹伸手從荷包裡掏了一張銀票出來,遞了過去,說道,“兄臺,這是一百兩銀,應該夠這位小姐的贖身銀子了吧。”
大漢出來時也不過只拿了八十兩銀,如今得回一百兩銀,在蓉城買上幾十匹好棉布,販回家鄉轉手就能又賺幾十兩,他怎會不願意,連忙說道,“夠了,夠了。”然後伸手入懷拿了兩張紙來,拱手行禮說道,“這是她們主僕的賣身契,不管如何說,今日愚兄記得賢弟的援手之情了。告辭”
大禹接過賣身契,還禮之後,看著那大漢蹬蹬下樓去。
那女子輕輕鬆了口氣,眼珠兒轉了轉,走到大禹身前,盈盈跪下,柔聲說道,“如煙多謝公子相救,以後如煙就是公子的人了,必定會一心一意服侍公子左右。”
大禹微微皺眉,伸手虛扶她起來,淡淡說道,“如煙小姐誤會了,剛才在下是卻不過幼妹的央求才出言解圍,並沒有當真買下小姐留在身邊的意思。如今小姐脫了難,還請自行離去,在下也要趕路了。”
說著他就把兩張賣身契遞到如煙手裡,示意幸兒和彩雲追月三人隨他起身離開。
旁邊眾人剛才見他出銀買下這美貌女子,也有暗自撇嘴,以為他是貪圖女色,沒想到此時卻見他歸還了賣身契,半點兒不猶豫的起身離開,都忍不住讚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好人品,真正的仗義援手。
可惜就在眾人以為這場熱鬧結束了的時候,卻生了個變故,那如煙突然跪下抱住大禹的右腿,哭求道,“恩公買下如煙,如煙就是您的人,為奴為婢,鋪床疊被,如煙都願意,只求恩公不要拋下如煙。”
大禹長了這麼大,除了妹妹和媽媽,還是第一次被陌生女子近身,只感覺那腿上挨著軟綿綿的女子身子,臉上立刻紅得要冒火一般。
幸兒和彩雲追月也被驚住了,隨即見到哥哥的臉色又覺得好笑,大禹一邊往外抽腿一邊急聲說道,“如煙小姐,如此太過失禮,快些放手”
如煙卻半點沒有鬆開的意思,仰著淚水漣漣的嬌顏,哭泣道,“奴家如今無家可歸,如果恩公不收留,奴家還要淪為娼ji,求恩公憐惜…”
那小丫鬟也跪下幫忙哀求,“求公子收留,小姐回了樓裡還要被那些老男人糟蹋,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
大禹怎麼用力也抽不出腿來,又見周圍眾人都一臉古怪,越發惱怒,萬分後悔管了這閒事,有心想運起內力踢開這女子,又恐真傷了人,更加甩不脫。
他扭頭衝著彩雲和追月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她拉開”
彩雲追月連忙應聲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如煙。如煙用力掙扎,但是無奈彩雲追月都是練過武藝的,又同為女子沒有禮教大妨的顧忌,不過三兩下就把她扯開了,她只得哭得更大聲,以期博取周圍看客的同情。
果然有那自持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就開口勸慰道,“這位公子,救人救到底,這如煙姑娘也是個溫柔貌美的,不如公子就收了她吧,放在房中使喚,紅袖添香也好。”
大禹立刻冷了臉,回身望望妹妹懵懂疑惑的面色,心裡更加惱怒,如煙主僕剛才的話太過露骨,這看客也不懂顧忌,居然讓妹妹聽到這般汙言穢語。
他一甩袖子,沉聲說道,“在下剛才出手相救,並不是貪圖姑娘的美色,而且趕路辛苦,也不便多帶人手,姑娘如今沒有賣身契做牽絆,找家繡坊或者嫁個夫主都可過活,為何一定要纏著在下,在下花了一百兩銀救下你,還救錯了不成?”
如煙見他雖然出言嚴厲,但是卻是扭頭望向它處,就猜想著他還是對自己有些動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