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8部分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從今若許閒乘月,柱杖無時夜叩門。

這是對農家淳厚簡樸生活的禮讚,在這裡詩人的痛苦心靈得到了一種安頓。“從今若許閒乘月”云云,似乎意味著詩人於難以在社會中完成自己的人格理想時,轉而在閒常的生活中追求一種完美的人生境界。因為有這種人生境界的存在,他才不至於從衝動走向絕望,而能夠保持心境的鎮定與恬談,能夠在許多詩篇中,以盎然的興趣,描繪出山水景物與日常生活中美的意味,像《臨安春雨初霽》中“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初夏行平水道中》的“市橋壓擔蓴絲滑,村店堆盤豆莢肥”,《西村》的“茂林風送幽禽語,壞壁苔侵醉墨痕”等等。《劍門道中遇微雨》寫道: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消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

他既是徵人,也是詩人。對理想事業的熱情追求和對生活的熱愛,合成了他的完整的靈魂。但這兩者也常在他的心中互相矛盾著,引起痛苦,而使他詩中的自然景象和生活場景有時染上悲涼的色彩,像“山銜落日青橫野,鴉起平沙黑蔽空”(《溪上作》),“寺樓鐘鼓催昏曉,墟落雲煙自古今”(《度浮橋至南臺》)等等;而《小園》一詩的末句“行遍天涯千萬裡,卻從鄰父學種瓜”,更清楚地表達了他心中深藏的事業理想還是要常常衝出情緒的表面。令他在觀賞自然和體味日常生活時,也並不能總是保持平靜。

不過,對陸游的詩歌需要注意到一點,就是:陸游雖然自號“放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