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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使詩人格外憤激不平。在《效古贈崔二》詩中,他譏刺那些“邈然在雲霄”的貴宦唯知遊宴享樂,而有才之士只能沉淪草澤,揭示了布衣與權貴的對立。他渴望得到明主的見賞和重用,常借古代人事抒發自己的情懷。如《宋中十首》其一雲:

梁王昔全盛,賓客復多才。悠悠一千年,陳跡唯高臺。寂寞向秋草,悲風千里來。

詩中借西漢梁孝王延攬人才的史蹟,寄託了知音難覓的悲哀,情調和陳子昂的《薊丘懷古》諸作頗相彷彿。但是,坦蕩不羈的性格使詩人即使在失意時也不失英雄氣度,如《留別鄭三韋九兼洛下諸公》:

蹇步蹉跎竟不成,年過四十尚躬耕。長歌達者杯中物,大笑前人身後名。

詩人壯懷激烈的性格,正是形成他雄健詩風的重要因素。

高適抱負遠大,以“謀略”自許,又長期沉淪於社會中下層,使得他熱心關切許多現實問題,並表現在詩中。譬如,他筆下的農村,已不復是孟浩然、王維詩裡充滿牧歌情調的桃花源,而是負載著不幸和痛苦的世界。像《東平路中遇大水》,寫出了“蟲蛇擁獨樹,麋鹿奔行舟。稼穡隨波瀾,西成不可求”的悲慘情狀。詩人還進一步指出:人禍——尤其是沉重的賦稅,更加深了民眾的不幸:“惆悵憫田農,徘徊傷里閭。曾是力井稅,曷為無斗儲?”(《苦雨寄房四昆季》)這種帶有為民請命意味的詩篇,在同時代詩人中並不多見。在邊塞詩中,高適也敏銳地提出不少問題和主張。如《塞上》指出:“轉鬥豈長策,和親非遠圖。”反對應付一時的權宜之計,主張作好充分的準備從根本上解決邊患問題;《薊門五首》其五就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