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成一團。師父;徒兒到了今日才知道;您老人家當年在南齊真是威風得很啊;您的大名簡直可以治小兒夜啼。”
吳安然臉方露得意之色;聽到最後一句;頓時哭笑不得。
柳輕如忍住笑;道:“公子;吳……師父在南齊竟如此有名?”
楚錚看了一眼吳安然;道:“師父當年綽號‘魔秀士’;不知輕如姐有沒有聽說過?”
柳輕如驚駭地看著吳安然;沒想到眼前這文文靜靜的吳先生竟是兇名昭著的“魔秀士”。青樓的客人魚龍混雜;她不止一次聽見有人提起魔秀士;說他殺人不眨眼;甚至傳說他喝人血;啖人肉;簡直是世間惡魔。
吳安然咳嗽一聲:“錚兒;不要嚇輕如了;繼續說。”
楚錚從案上拿出一本書冊;道:“南齊白道以林家和風家為首;而且兩家還是兒女親家。但三年前林家嫁到風家的女兒突然暴斃;風家雖做了解釋;但林家仍心存懷疑。據鷹堂潛伏在風家的人報;林家的那個女兒是私自外出與以前的情郎幽會被風家長子發現;一怒之下痛下殺手的;我們可以從此事著手。世上最省力的就是造謠生事;何況此事也不是空穴來風。”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章 執掌鷹堂(8)
吳安然想了下道:“可林、風兩家有識之士不少;雙方也都有理虧之處;這挑撥離間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楚錚道:“師父;為血影堂復仇不是朝夕間就能辦到的事;徒兒也知道;這林、風兩家在武林中久負盛名;並不是這麼容易能被打倒了;這事急是急不來的;所以此事還需師父您親自掌控;只要計劃周密;不時再做一些栽贓嫁禍之事;由不得林風兩家不會反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師父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還在乎再等幾年嗎。”
吳安然點了點頭。
楚錚起身道:“至於師弟師妹;請師父放心;徒兒可在此發誓;在師父您有生之年必將為您重建血影堂;並扶助師弟或師妹為血影堂堂主。”
吳安然看著楚錚;緩緩說道:“你既有此心;為師先替那兩個娃兒謝你了。在你們楚家白吃白住那麼多年;為師也該出些力了;說吧;要我做些什麼?”
楚錚一笑;他拜吳安然為師已多年;兩人之間極為了解;也不用拐彎抹角;道:“徒兒想請師父掌管鷹堂江湖之事。”
吳安然皺眉道:“你剛接手鷹堂;年紀又小;這麼快就將師父安插進去;難免會有人心生不服吧。”
楚錚說道:“不服是難免的;他們對徒兒也未必心服。明日徒兒要與鷹堂在上京一些執事會面;到時請師父一同前往;看看鷹堂中都是些何許人物。”
吳安然點頭道:“也好。”
楚錚想了想又道:“方才師父所說的天魅門;不知可否找到他們?”
吳安然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想打他們的主意?”
楚錚道:“不錯;那鷹堂雖說由徒兒來掌管;可徒兒年紀尚輕;上京楚家又曾把持鷹堂多年;堂中必有不少親信;對家父不滿的定有人在;徒兒很難服眾。血影堂與天魅門同出一脈;徒兒想見那天魅門主一面;並不要求他們歸順楚家;只是偶爾能幫幫忙就行。”
吳安然道:“好吧;為師為你聯絡他們。不過……”吳安然看了看柳輕如;“那天魅門美貌女子甚多;輕如恐怕不會放心吧。”
柳輕如沒想到吳安然會拿此事與她開玩笑;一時間頗感尷尬。
楚錚笑道:“師父真是說笑了;徒兒豈是那種人。也請輕如姐放心;我們楚家的門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柳輕如白了他一眼;臉更紅了。
吳安然一大早就來到楚錚所住的踏青園門外;卻見園門緊閉;只好在門外獨自散步。走了一會;吳安然不由得有些心煩;這些年來;在楚府太平日子過久了;雄心也亦漸漸淡去;若不是血影堂的大仇未報;他真想就這麼安逸到老了。
想起昨晚與楚錚的一席話;吳安然暗歎;好日子到頭了。當初他答應春盈與她一同來上京城時;就已預料到昨日之事。楚名棠在平原郡可以獨攬大權;無人可掠其鋒;可到了京城後便束手束腳了;畢竟皇帝才是大趙國的主人。楚家危機日益顯現;可春盈是無論如何都不願離開楚家;吳安然也就不能再置身事外。若楚名棠在廟堂之爭中失利;必然連累楚家;很有可能滿門抄斬;雖然吳安然自己可以依仗武功也許可以全身而退;但想帶著春盈和剛出世的兩個孩子一起逃脫;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何況他在楚府居住那麼多年;楚名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