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月呵呵一笑,隨後說道:“怕就怕…蜀山劍派插手此事,就比較棘手了…不過,想來蜀山派不會插手人間王朝之事。”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管大唐的公函,繼續招生。
當他這個決定一說出,巫王皺了皺眉,說道:“教主,若是事有不順,又該當如何?”
拜月長身而起,言道:“若有麻煩,我拜月一力承擔!”
說完,便走出了皇宮。
隨後一段時間,卻是風平浪靜,那預想中大唐的報復,並沒有來。
又十天,太學院招生正式舉行。
拜月教總部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放眼望去,不下於萬人。
他們來自天下各地,男女老少,貧富貴賤都有,整個場上熱鬧萬分,響聲震天,一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著招生的開始。
廣場最前方,設有一個高臺,臺上插著一排紅旗,兩個碩大的太學金字旗幡迎風招展,臺上還設有一排寶座,目前無人落座。
這時,“咚咚咚”的聲音響起,眾人放眼望去,卻見一行數人魚貫而入,上得高臺,各自在寶座上落座,臺下眾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一名頭戴畫有月亮的帽子,身被白毛披肩的中年男子站起來,朗聲說道:“諸位,我是南詔國太學院祭酒拜月,本院首次開山招收太學生,本著有教無類的治學主張,不限出身,不限貧富貴賤,不限男女老幼,廣招天下有志之士。”
“不料,應者雲集,據統計,從天下各地趕來者,不下萬人之數,若非路途遙遠,怕是十萬二十萬都不止,令本祭酒欣喜之餘,又很心痛。”
“教育之事,為國之本!卻不想,天下間教育如此缺乏,好學向上之人如此眾多。”
“然,本院師資力量有限,規模有限,因此,本院不可能將諸位都招為太學生,本祭酒決定,舉行篩選,剔除心志不堅、濫竽充數者。”
說完後,他也不管場下眾人的反應,一揮手,一大批的人員從後面進入場中,開始對前來報道的人員做出一個初步的篩選。
臺上,看著坐下來的拜月,陳恆之笑道:“拜月,可以呀,搞得有聲有色,紅紅火火啊!”
聽到拜月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在尚書府中閒得無聊的陳恆之一行人合計了一下,趕來南詔國湊熱鬧。
“獻醜,獻醜!”拜月拱了拱手:“先生當面,我這點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話雖如此說,他臉上卻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教主此舉雖然普及了教育,卻還是治標不治本,於普通人無益。”
一旁的劉晉元若有所思道:“能支撐得長途跋涉之人,最少都是出身富裕之家,普通百姓又有幾人呢?”
“晉元此言大善,我又何曾沒有考慮過呢?”
聽到劉晉元如此說,拜月教主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言道:“我本想在國內各州縣開設公辦學堂,將教育普及到全南詔,可是,在考慮了一番之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晉元,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都是眉頭一皺,陷入了思考中。
就連巫王、趙靈兒公主以及一眾重臣也是在思考著拜月教主的話。
劉晉元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雖說是大唐的新科狀元,卻一直學得書面知識,沒有深入過民間,不知實情,又如何能理解拜月的用意。
想了許久,他躬身道:“晉元駑鈍,百思不得其解,還請教主賜教!”
拜月不由得看向陳恆之,見他一臉的風輕雲淡,心中一動,問道:“先生可知是為什麼?”
陳恆之輕輕一笑道:“我猜測,是因為南詔國內雖然國弱民少,卻種族眾多,漢苗蠻雜居,政令不通,根本就落實不到地方上。”
“所以,拜月你想發起一場由上而下的教育普及改革,以點帶面,待這一批學生結業後,再由他們自發將教育推廣開來,在全南詔境內開花結果。不知我猜得對不對?”
拜月教主俯身拜道:“先生所言不慮,拜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