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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政權的戰略也已失敗。

有議論說,希特勒再次以自殺相威脅。在絕望中他會說這番話,這是非常可能的。然而失敗後重振其鼓的這種方式又再次重演。不到幾天,希特勒又從沮喪中脫身出來。待他同意讓塞夫頓·德爾默再次採訪他時,他似乎已完全恢復了信心。會見是在魏瑪的“大象旅館”的一個後室裡舉行的。交談中,希特勒突然把話題從政治轉到一個謠傳上——英國希望在德國重建君主制——使這位英國人驚奇不已。德爾默說,這種說法他還是首次聽到。“英國政府僅對能使德國建立秩序和穩定的措施感興趣。”

“很對,很對”,希特勒喊道,“若有人讓霍亨佐倫王室復辟,德國將在火焰中復興。我快要掌權了,一點也不想當一匹賽馬,讓王室的騎手騎在我背上。”希特勒這番惡語,可能是針對新近受的一次侮辱而發的——在波茨坦,他曾與繼位公主塞西里埃會見並受辱。會見結束希特勒準備起程時,他的隨員聽見公主喊道:“快把窗戶開啟,這裡品味不好!”元首無法控制之浮誇繼續令他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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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失敗也安慰不了巴本什麼,因為在國會中他的得票數遠遠少於他人。他將個人的不悅擱在一邊致函希特勒說,新近的選舉為團結全德提供了新的機會。“我們心須將競選運動中出現的痛苦置於一旁,將你我兩人均想方設法為之效力的國家利益放在首位。”8月會晤的回憶太痛苦了;希特勒的答覆是一封指責信。以元首討論會導致誤解為由,拒絕了巴本要與之會見的邀請,在最後一次會晤後,你巴本不是公開宣佈我希特勒要索取全權,而實際上我只要領導權嗎?另外,他也不準備“在任何情況下重演8月13日的一出”——你巴本不是堅持要與興登堡分擔責任嗎?“不幸的是,勸你承擔你應承擔的責任,你卻不聽。我卻承擔了我那一份。反之,你總理閣下卻使用了欺騙的伎倆——不顧我的願望,也不聽我的解釋——成功地誘使我與帝國總統單獨交談……我不想讓這種把戲重演。”

遭斥責後,巴本於11月17日下午向興登堡作了彙報。他說,在他的領導下搞任何聯合都是不可能的。總統接受了他的辭呈,並於次日向休根堡徵詢讓希特勒出任總理的意見。休根堡已不再信任元首。“我認為,從他處理政治事件的全部方法看,很難將領導權交給他。不管怎麼說,我對他有嚴重的懷疑。”元帥又徵求他的顧問梅斯納的意見,問他,在慕尼黑時希特勒當過油漆匠一節是否屬實?未待回答,他又轉問白髮蒼蒼的休根堡。“我親愛的青年朋友,你可算講出了我的心事!”他說。接著他便著手使這一神話一直延續至今:“我們可不能讓油漆匠去坐俾斯麥的這把交椅。”

次日上午,在希特勒的堅持下,兩人私下進行了交談。談話一開始就很糟。興登堡斥責希特勒,說納粹青年在東普魯士為所欲為。“不久前,他們在坦能堡高喊什麼‘快醒!快醒!’但我可沒睡覺呀!”希特勒解釋說,他手下人之此舉並無惡意;他們不過是在喊國社黨的口號“快醒吧,德國”而已。

約在一小時後,梅斯納進來了,談話更是唇槍舌劍。希特勒拒絕步入非黨內閣,除非由他出任總理。“為祖國之利益故”,他說,“我黨必須保持,就是說,我必須當總理。”納粹與共產黨搞在一起,在柏林搞運輸工人罷工,這又為何?“即使對我手下的人曾有所遏制”,他坦率地解釋說“罷工也同樣會爆發,而我卻會失去工人的支援。這也不符合德國的利益。”

興登堡雖然很不信任這位“油漆匠”,卻在盡力爭取與他合作。“我只能將我的要求重述一遍:助我一臂之力。”這是公開號召向他本人盡忠。“我確實很欣賞激勵你本人和貴黨的理想,希望你和貴黨參政。”但是,他又不能讓希特勒出任總理。當然囉,如果取得了多數,希特勒便可隨意去建立他的國社黨政府。

希特勒捏緊了放在雙膝上的拳頭,喊道:“元帥先生!為了與其它政黨談判,首先授權予我,元帥先生,這是合乎邏輯的!”他無法再掩飾憤怒。

興登堡譏諷地笑了。

704從乞丐到元首——希特勒一生上室內鴉雀無聲,氣氛很是緊張。“元帥先生”,希特勒終於開口了,“您似乎認為我會進行獨裁統治,其實,我無意這樣做。如果您堅持要我在國會內取得多數,那末,我就要向國會提出法案,授權我去處理特殊、緊急的事務。”他能讓國會透過一法令,問題也可獲解決。

這,興登堡是無法接受的。他再次求助於希特勒之軍人責任感,試圖將問題私下了結。他試圖以在戰時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