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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處,使我們能消滅每一個反對我們的人。”

羅森堡離開會場時,雖然戴上了帝國東方部長的頭銜。但這是個空銜,而他也明白,自己關於東方的夢想,已無多少實現的希望了。多大的一個悲劇呀,他暗想,希特勒依然對斯拉夫人抱著錯誤的觀念,這種觀念產生在他年青時在維也納的那些日子裡。那時,他讀了許多煽動性的小冊子,它們把斯拉夫人描述成懶惰成性的原始人,是不可救藥的二等民族。希特勒對蘇聯的體制的完全誤解,也同樣招來災禍。在大俄羅斯人桎梏下的烏克蘭人和其他民族,原是第三帝國的潛在的盟友,如果待他們得當,給他們一點自治權,本可以成為反對布林什維主義的堡壘的。但元首聽了鮑曼和戈林的話,說這些人應該用鞭子才控制得住。要把希特勒從這條道路上勸說回來,看來已屬無望,但羅森堡仍決心試一試。這個決心也是虛弱的,因為誰也沒有他自己清楚,只要元首雙眼向他一瞪,與通常一樣,他也會嚇得不敢作聲的。

(3)

有什麼能令你苦惱啊,

你,武裝的騎士,

無力地閒蕩的騎士?

——濟慈

1941年初夏的這些日子裡,希特勒染上了疾病。首先,他經常胃痛——可能是不可抑制性的。這是由於服藥過量——每星期口服120—150片防毒藥,外加註射10支烈性的磺胺。

接著,他又染上了痢疾——這是“狼穴”周圍沼澤地區的常見病。他除拉痢疾、噁心和四肢痠痛外,還發冷發熱。7月下旬,在與裡賓特洛甫進行的一次激烈辯論中,一種更加嚴重地威脅他的健康的病發作了。從一開始便反對“巴巴羅沙”的外交部長大發雷霆,高聲反對入侵蘇俄。希特勒被這異乎尋常的攻擊氣得臉色發青。他力圖為自己辯護,但話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他捂住胸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一聲不響,很是嚇人。“我以為患心臟病了”,他終於開了口。“以後你再不要這樣反對我了!”

莫雷爾醫生非常關心,把元首的心電圖特地送給巴德瑙海姆心臟醫院的卡爾·韋伯博士(著名的心科權威)複檢。他並不知道他的病人是希特勒,只知道他是一位“工作很忙的外交家”。他的診斷是:急劇發展的冠狀動脈硬化,是一種不治之症。莫雷爾醫生很可能未將這一訊息告訴希特勒。一次,他當面對元首說,他的心臟很好。但是,莫雷爾卻在他的處方中加進了多種藥:補心劑(有益無害的藥水,專治迴圈系統功能欠佳、昏厥和疲勞過度)、腎上腺素等。

希特勒的病剛好是在他與其將領間的矛盾(關於東面的戰爭應如何打的問題)達到最尖銳的時候爆發的。他已下令取消向莫斯科發動直接進攻。他剝奪了中央集團軍最精銳的裝甲部隊:一部被派往北部,目的是拿下列寧格勒;另一部被派往南部,以便向烏克蘭進軍。這兩個地區,在希特勒看來,都比莫斯科更重要。前者是重要的工業中心(以列寧的名字命令〉,後者是因為有其經濟上的重要性。烏克蘭不僅工業重地和盛產糧食,克里米亞也是蘇聯轟炸羅馬尼亞普洛耶什蒂油田的潛在的空軍基地。再者,一旦佔領了克里米亞,德軍便能順利進軍高加索。

希特勒的病為勃勞希契的哈爾德破壞元首的戰略提供了機會。他們不聲不響地試圖將他們自己的計劃付諸實施,由哈爾德向約德爾施加個人的影響,以獲得他的支援。直到8月中旬,希特勒的身體漸漸復原時,他才發覺他們在背後搞了些什麼:執行的既不是他的戰略,也不是哈爾德的方針,而是兩者的混合物。為了澄清形勢,希特勒於8月21日釋出了一道命令。這道命令是不可能有誤解的:“冬季要達到的最重要的目標不是莫斯科,而是克里米亞半島。”不到列寧格勒已被孤立和南方的第五軍被消滅,向莫斯科的進攻不得開始。接著,在這道命令下達幾小時後,希特勒生氣地口述了一份冗長的備忘錄。它比教人如何打仗的嚴厲的講稿稍好一些。希特勒是在憤怒中宣讀這份備忘錄的。他攻擊說,某些指揮官已受“自私的慾望”和“惡霸脾氣”的驅使,他把陸軍總司令部說成是“死抱著過時理論”的集合體。

“這是陸軍的凶日!”恩格爾在日記中寫道。“無法忍受!”哈爾德在日記裡是這樣寫的,“聞所未聞!極限!”22日,哈爾德與勃勞希契一起,大發牢騷幾小時,抱怨元首干預陸軍內部事務的“無法接受的”做法。末了,他建議兩人一起辭職。身體瘦弱多病、精神不振的老元帥拒絕這樣做,理由是“這不可行,也改變不了什麼”。他甚至要盡力在自己的人員中平叛。他向他們說,元首曾親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