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所有指揮部發出指令,要求為勝利而進行全體動員。
同一天,在迪塞爾多夫發表的題為《你們要全面戰爭嗎?》的演講中,他宣佈了希特勒的“最終解決”。他說,俄國人若取得勝利,兩千年的西方文明便會處於險境,因為這個勝利系國際猶太人取得的。他的話音一落,聽眾中便響起了“絞死他們”的喊聲。戈培爾保證,他們會“全面地、徹底地滅絕和剷除猶太種族!”並以此作為報復的!這又在聽眾中引起一陣狂叫聲和狂笑聲。
次日,鮑曼在給他夫人的一封信中(他稱她為“最親愛的乾癟姑娘”),著重強調了軍事形勢的嚴重性。“若戰爭形勢惡化,不管是現在或晚些時候,你還是遷往西方為宜,因為你必須盡一切力量使你的——我們的——孩子們不致遇險。他們終將繼承未來的事業的。”
18日,在體育館舉行的一次大會上,戈培爾在對經過挑選的、忠實的黨員聽眾發表的演講中,再次提出了全面戰爭這個命題。這次大會的每個細節都跟演戲一樣。為了取得直觀效果,聽眾不穿制服而穿便服。他們或唱歌,或高喊同意,或同聲稱頌,都配合得非常出色。講臺上的戈培爾,更像是在演戲而不是在講演。他講的內容並沒有他的技巧重要。他使出了演講的絕技,把聽眾弄到了瘋狂的程度。當他問道,你們要不要全面戰爭?如果有必要,你們是否要打一場比今天能想象得到的更全面、更徹底的戰爭時,聽眾異口同聲地、強有力地喊道:“是的!”當他問到,“你們是否接受這個事家,就是說,凡損害戰爭努力者便會掉腦袋”時,聽眾喊聲雷動,表示同意。“多麼愚蠢的時刻!”後來,他對隨從人員惡毒地說,“如果我讓這些人從哥倫布大廈的四樓往下跳,他們肯定會往下跳的!”
戈培爾熱衷於全面戰爭,主動出面組織了一個特別行動委員會,由黨內最高層人士組成。3月上旬,他親往上薩爾茨堡面見戈林求助。他說,事態將由不得希特勒控制;自戰爭爆發以來,他已老了15歲;他深居簡出,過著如此不健康的生活,這實屬悲劇。因此,由他們來改變目前內外政策中均缺乏領導的狀況是十分重要的。“我們不要事事都去打擾元首。”他極力說服戈林,打仗一定要打政治仗,而帝國的政治領導權又必須由帝國國防部長會議掌握。部長會議的成員應是一群願不惜任何代價去取得勝利的、殘酷無情的人。
戈培爾再次向戈林保證,他們是代希特勒行事的。“我們的目的不外乎是互相支援,在元首周圍建立一個堅強的領導集團。例如做一件事情,如果這件事從各個角度向元首提出,在作決定時,元首有時候就會搖擺不定。有時候他對別人作出反應的方式也不對。他需要幫助的地方就在於此。”
戈林答應盡力將希姆萊拉進來。戈培爾透露,他已將豐克、萊伊、施佩爾等要員爭取過來了,他們對元首都是忠誠無比的。“這個事業比我們任何人都偉大,這是不言而喻的。曾幫助元首取得革命勝利的人們,現在應該幫助他取得戰爭的勝利。那時候他們不是官僚,現在也不應該變成官僚。”
戈林從未考慮過找空軍武裝部部長米爾契元帥的問題。除了說他沒資格當國社黨黨員外,他還公開反對戈林元帥。在戈林——戈培爾密謀後數天,在一次單獨與元首進餐時,米爾契建議撤換戈林,因為他懷疑戈林吸毒。他也敢當面向希特勒講戈林——戈培爾的最新的笑話:兩人昇天後,聖·彼得令戈林跑到遠處的雲裡去,然後再跑回來,作為對他常常撒謊的懲罰。聖·彼得然後東看西看,尋找戈培爾。“那個長著畸形足的矮傢伙跑到哪裡去了?”他問。“啊”,有位天使解釋說,“他回人間取摩托車去了。”
晚餐後,米爾契說,他有許多建議要提,希望元首不要為他的坦率而生氣。首先,他敦促元首放棄攻打庫爾斯克的計劃,從反攻轉向防禦。由於陸軍勢單力薄,供應又少得可憐,戰線必須縮短。“你說服不了我。”希特勒溫和地說著,在印臺上打了個點兒。米爾契的回答也同樣乾脆利落:希特勒應該取消天天都舉行的討論會,並委派一名新的參謀總長——例如,曼斯坦因。“把各條戰線都交給他控制,別隻給他一個地區。全在你指揮下嘛。你仍是最高統帥,他是你的助手。”希特勒未說什麼,又用鉛筆做了個記號——米爾契以為這是神經質。這位元帥又談了一個小時,提出了許多同樣尖銳的建議。最後,他提了一個最不合口味的建議,“我的元首”,他說,“對帝國和陸軍,斯大林格勒都是最嚴重的一次危機。你要當機立斷,讓德國退出戰爭。我向你保證,許多人同意我的意見,還來得及。你必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