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勒,不讓他進行報復,陶爾斐斯對納粹的鎮壓便火上加油。
在羅姆事件後,傳說紛紜。奧地利的納粹也許就是在傳說的鼓舞下采取直接行動的。更有可能的是,這是希特勒批准的,雖然沒有證據予以證明。不管如何,他們突然於6月25日發動起義,其代號是“夏天節日行動”。中午時分,150名身穿奧軍軍服的納粹突擊隊衝進位於巴爾豪斯廣場的總理府,企圖逮捕陶爾斐斯及其諸顧問。但由於走漏了風聲,內閣成員除兩人外全部脫逃,但勇敢的陶爾斐斯卻留了下來。他喉嚨中彈,子彈是在6英寸距離外射出的。正當他躺在血泊中無人理睬時,其他叛亂分子則在電臺廣播了他已辭職的謊言。
起義的訊息傳到柏林後,受到了軍官們的歡迎。德國新聞局草擬了一份宣告,宣告大意說,人民正義凜然地進行了起義。“不可避免的事件發生了。身在奧地利的德國人民揭竿而起,反對他們的壓迫者、監禁者和行刑者。”當時正在白萊特參加瓦格納慶典的希特勒,聽到訊息後,初則假裝無動於衷,後來,到下午,他則擔心起義可能會帶來的反響。墨索里尼是否會懷疑他自食品言,並動用品優勢兵力?(事實是,墨索里尼怒不可遏。這不但是因為希特勒自食品言,而且還有私人的原因:陶爾斐斯夫人和她的孩子們正在他家裡作客,陶爾斐斯性命垂危的噩耗要由他轉告她)。當晚,希特勒與瓦格納的家屬出現在他的包廂裡,觀看《萊茵河之金》的演出。但他是否看得開心,這還是值得懷疑的,因為躲在客廳裡聽電話的紹勃和布魯克納老在他耳朵旁傳達公報的內容,有份公報使他不安:墨索里尼已下令在邊境上集結步兵和飛機,以執行其援助奧地利的許諾。當大幕徐徐落下時,事態已經明朗:維也納起義正趨於失敗。希特勒回到瓦格納家中時,年輕的弗裡德林發現他“坐立不安”,說話也有點兒前言不對後語。他的主要目的似乎是要趕往附近的演員餐館,與名人混在一起,創造這樣一種印象:奧地利納粹之失敗與他完全無關。
當晚晚些時候,柏林傳來訊息說,陶爾斐斯總理已於下午6時逝世,但叛亂已被迫息。希特勒連忙打電話至威廉大街,向國務秘書勃勞詢問詳情。勃勞回答說,德國駐奧地利代表裡特公使正在談判,要求將被捕的兇手安全地運到德國邊境時,希特勒喊道,裡特為何充當調停者的角色,此事與他毫不相干。晚11時,元首再次打電話給勃勞,進一步瞭解被逮捕的起義者的情況。“帝國總理”,勃勞在官方的備忘錄中寫道,“回答說,可將被驅逐出境的密謀者看管起來,然後再轉至某個集中營。”
希特勒走投無路,只好求助巴本(不久前因在他家裡抓人而使他蒙受恥辱),請他撤換裡特。巴本不同意,但希特勒堅持己見,還用愛國主義的名義向他祈求。巴本至少也可面談此事嘛。為何就不能乘坐元首的專機飛往白萊特呢?巴本抗不過元首的一再堅持,於次日上午與他的兒子一起從坦貝爾霍夫機場起飛。南飛途中,巴本心煩意亂。這麼多人,希特勒為何單單找他?是因為他曾反對奧地利地下納粹的恐怖活動呢,還是因為陶爾斐斯與他是私交?抵達後,巴本發現元首“煩躁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不斷譴責奧地利納粹黨的愚蠢和魯莽,竟把他牽扯進如此可拍的局勢裡。”開始,希特勒拒絕了巴本的接受條件:解除他派的人任奧地利納粹黨指導員的職務。但是,當巴本提出,“他和我”之間作出選擇時,希特勒讓步了。巴本接受了這個職務。
在客廳裡,他碰上了一位老友,赫加了瑪·莎希特——他是帝國銀行行長,是下一個要會見元首者。他也得到了一項重要職務——出任經濟事務部部長。莎希特對帝國之程序大為不滿,尤其是對新近清洗的擴大化。但與巴本一樣,他說服了自己——他後來寫道——他應接受此職,以助帝國一臂之力。“只存在一種由裡往外工作的可能性,利用政府的每項活動,與這種制度的過分之處作鬥爭,使它的政策走上正常的軌道。”與巴本一樣,他宣佈他是暫時任職。他的條件是用提問的形式表達出來的:“在我上任以前,我想知道您想叫我怎樣處理猶太人的問題?”
“在經濟事務方面”,善於看風駛舵的希特勒說,“猶太人可像歷來那樣幹下去。”
在外交方面有了巴本的幫助,在加速軍備方面又有莎希特這個高手,希特勒便覺得可以安然度過由於陶爾斐斯被殺害所帶來的國外批評這個難關了。攻擊得最厲害的是墨索里尼。他不僅致電奧地利副總理恩斯特·盧迪格·馮·施塔赫姆堡,說義大利將為奧地利的獨立而戰鬥,還親身前往維也納去當面表達這種感情。“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