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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兩個裝甲師前去救援。

聽到美軍北面陣線已被突破,希特勒欣喜若狂。當晚,他打電話給B集團軍司令——他在阿登以南很遠的地方。“從今以後,巴爾克”,希特勒說,“我們寸土不讓。今天我們就開拔!”巴爾克告訴他,他的坦克已在通往巴斯托尼的道路上方的山頭上隱蔽好了。天氣依然是“希特勒天氣”。據預報,未來的天氣將有霧、細雨或陰霾,使盟軍的飛機繼續不能起飛。“巴爾克!巴爾克!”他喊道,“西線一切都將大改觀!成功——絕對成功——已在握!”

德軍繼續取勝。18日中午,德國的廣播增強了人民的希望。“我們的部隊又向前挺進了”,一位廣播員說。“我們將在聖誕節與安特衛普一起將元首介紹給大家。”在“鷹巢”,希特勒得悉,曼特菲爾的一個縱隊已打通了通向巴斯托尼的通道。大規模的穿插正按計劃進行。希特勒充滿信心,大談將取得足以改變形勢的勝利。他自我感覺良好,竟在鄉間散步了好一陣子。由於散步使他提神醒腦,他決定每天都去散步。

在巴黎,在法國政府的許多辦公室裡,都出現了驚慌情緒。1940年的閃電戰仍在許多人中留有痛苦的回憶。在盟國遠征軍最高統帥部裡(設在凡爾賽),一個由瑞安將軍率領的法國高階官員代表團,神情緊張地來到這裡,探聽阿登事件的原委。見各辦公室仍按步就班、泰然自若,法國人覺得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一位將軍緊張地說,“你們還不捲鋪蓋!”

至深夜,阿登戰場已混亂不堪,許多曾身經百戰的老兵們都認為,當時的混亂實在無法形容。誰也不知道——無論是德國人還是美國人。無論是兵還是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爾後兩天內,一連串的災難降臨在守軍的頭上。約8000名美軍——也許是9000,因為混亂不堪,無法精確統計——被希特勒的軍隊圍困在大雪覆蓋的施尼·埃菲爾峰上。美軍集體投降的規模,除巴丹一役外,是美國曆史上最大的。

斯科爾茲內的化裝成美軍計程車兵,只有幾吉普車的人越過了前線,但這些人造成的破壞,卻遠遠超過了原來的計劃。例如,有一小隊長,竟能讓一整團的美軍走上錯路;他手下計程車兵則在更換路標,剪斷電話線等。另一車德軍,被一支美軍攔住問話時,裝出驚慌不已的樣子,使美軍也驚恐起來,逃之夭夭。第三隊則把布萊德雷司令部與北面的指揮官科特尼·霍吉斯將軍聯絡的電話線切斷。

然而,造成最大損失的還是被俘的一支人馬。當這4人向美國一位情報官員供認了他們的任務後,美軍便立即廣播說,在後方,數以萬計的德軍,穿著美軍軍服,正在進行破壞活動。人們立刻便將這一訊息與已證實的另一個報告聯絡起來——該報告稱,在馬爾梅迪北面,德軍在大片地區空投了傘兵。實際上,這次空投已破產,比斯科爾茲內這一招還失敗得更慘。但在這兩次慘敗中卻孕育出一個巨大的勝利。

12月20日,在整個阿登地區,在荒野的路上,在茂密的松林中,以及在荒無人煙的村莊裡,約50萬美軍擠成一團。暗語和識別牌已不能再證明身份。只有說出賓夕法尼亞的首府,誰是“修臉”或貝伯·路斯打了幾個全壘,你才是美國人。

在巴黎,對斯科爾茲內和他計程車兵產生的恐怖已達到了頂峰。有一份歇斯底里的報告說,斯科爾茲內計程車兵,穿著牧師和修女的衣裳,剛剛從天而降。據一俘獲的斯科爾茲內分子的供稱,他們的目的地是和平飯店,在那裡會師後,便劫持艾森豪威爾。美國的保安人員對編造出來的這些謠言篤信不疑,連盟國遠征軍最高統帥部四周也裝上了鐵絲網,衛兵人數也翻了兩番。大門口停放著坦克;進門的證件被檢查了又檢查。若那扇門被重重一關,艾森豪威爾辦公室的電話便響個不停,詢問他是否仍然活著。斯科爾茲內的28名士兵,工作得確實很出色。

21日上午,這次戰役才初露端倪:原來是一次大規模的反攻。在中區,即在巴斯托尼,由101空軍師師長安東尼·麥科里夫少將指揮的一支五花八門的美軍,已陷入重圍。德軍代表人敦促他投降,他隨口答道:“屁!”這個字成了暗語,在阿登傳開後,提高了守軍計程車氣。逃跑停止了。抵抗精神提高後,又出現了好天氣,“希特勒天氣”隨即告終。次日阿登上空一碧萬里,豔陽高照。中午前,16架大型的C—47飛機在巴斯托尼上空為被困官兵空投給養。

戰役的主流已有可能逆轉,但希特勒此時仍不知曉。曼特菲爾的坦克部隊已遠離美軍被困的巴斯托尼,正朝默茲接近。然而,曼特菲爾本人卻憂愁不安;他左翼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