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器。”
“還哪找桌椅板凳去,我家窮的就一張床了”
“那就用牙齒咬吧。”
防線後方,剛剛被換防下來的小三怒吼著:“快!快補上,防線不能決堤,我們身後還有幾十萬難民,讓鼠潮衝過去,他們都得死!快特麼給我補上!”
可是,小三說完之後茫然四顧,竟發現那些防線不是因為有人大意、或者有人怯懦才崩潰的,而是因為沒人了!
整個下三區防線分為數百段,其中竟是有四五十處防線殺的人都死完了!
放在7天以前,他還能細數傷亡人數,可現在他還怎麼數?沒法數了!
有人說道:“守不住了!小三,守不住了啊!不能再守防線了,我們退到樓裡打巷戰,守住,分成小股守住樓梯和窗戶,說不定還有的打!”
小三咬牙:“放你孃的屁,退了後面難民怎麼辦?退到樓裡也早晚是個死!死守!”
家長說了,死守!
小三說著便拎刀朝鼠潮迎去,想用自己堵住某一處缺口。
死就死吧,死也得守在這裡。
崑崙,碘伏,他們都能豁出命去,自己有什麼不能的?
然而下一刻,他身後傳來轟轟烈烈的腳步聲。
還沒等他回頭去看,卻見一個個安然無恙的難民,用外套圍著脖子,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小三怔住了,他側過臉去看,只見越來越多的難民從他身旁跑過去。
他回頭,茫然的看著那金鑰之門不知從何時開始,正源源不斷的衝出人來,有人手裡拿著石頭,有人拿著樹枝。
那些曾離去的人,回來了。
這些人毫無章法的朝鼠潮衝去,遇到老鼠就瘋狂的蹦蹦跳跳亂踩,有老鼠爬到身上就用力拍打。
有人被老鼠咬了耳朵,對方竟然連帶著自己耳朵上的肉一起撕扯下來,然後將鼠頭塞進嘴巴里咀嚼撕咬。
這些現代文明社會的人,忽然變的和野獸一樣粗暴野蠻,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衝到防線上的人越來越多,先是原本還在排隊的那些難民,緊接著源源不斷的人從金鑰之門衝出來。
有人為了讓金鑰之門離防線近一些,還搬著金鑰之門前進了五百米!
短短10分鐘時間,被黑色鼠潮開啟的缺口,竟然又被這人潮給堵上了!
防線後面的小三鼻子一酸,他抹了抹眼角拉住一箇中年男人問道:“這位家人,你們怎麼回來了,你們不是跑了嗎?”
中年男人說道:“我都回來了,就別誅心了啊!”
小三趕忙解釋:“不是誅心,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為啥回來?”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為了你們說的新世界!”
“新世界萬歲!”
張夢阡站在樓上,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他親眼目睹金鑰之門裡重新跑出人來,目睹著人潮補上了防線,心潮澎湃。
這是民族的偉力,他想起老闆說的:從來沒有哪個民族像我們一樣,如此堅韌不拔,勇敢不屈。
你只需要給他們一點希望,他們就敢跟在你身後去拯救這個世界。
張夢阡那會兒回憶著自己在下三區的經歷,心說怎麼可能,那都是一些什麼爛人,一個個坑蒙拐騙、好吃懶做,老闆你不會覺得把電給他們通上,就能讓他們明白什麼是禮義廉恥吧?
可現在他信了。
剎那間,張夢阡看向防線以外,正有滾滾黑潮重新湧來。
“又有鼠潮來了!”他聲嘶力竭的吶喊著。
可他的鍋破了,嗓子也啞了,根本喊不出聲音來。
現在金鑰之門裡根本來不及衝出太多人,先前排隊的難民也只剩下幾十萬,這種數量根本不足以抵擋新來的鼠潮!
張夢阡慌了,可是他沒有辦法,要是讓這鼠潮抵達防線,所有人都會死!
怎麼辦?
北方極寒之地,李叔同正閉眼盤坐在一處小山之下。
他對面還盤坐著一位身穿白麻衣的中年人,大妖慶忌。
李叔同問道:“何時為我開啟暗影之門。”
慶忌搖搖頭:“家主說了,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讓你過去。”
李叔同冷笑:“我還以為銀杏山上那位什麼都不在乎呢?但他攔我去救徒弟,他有幾個腦袋夠這麼玩?若不是多年情誼,我現在就能殺你。”
慶忌笑道:“只是世人不懂他在乎什麼而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