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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們的床鋪,若不用我們,我們就先在此睡罷。”說完,就在北間去睡了。

楚玉關上外門,又對上了內門,上前摟著藐姑道:“今日是夢,我們就在夢裡相會;今日是真,我們就真真相逢,不知你還有何說之辭呢?”藐姑道:“我從前與你學戲時,曾要為云為雨,又被小丑驚散。以後雖是夫妻常叫,卻未能骨肉相貼。事至如今,自是不敢推辭的了。”兩個遂各解衣寬頻,露出那如玉如錦的一對身體。楚玉止住藐姑道:“事已至此,不必過急。我有贈鰥夫娶寡婦的對聯一付,念來與婦人聽,不知與吾二人相合否?”藐姑道:“願聞。”楚玉念道:洞房內一對新人,牙床上兩般舊貨。

藐姑道:“此聯不惟不相合,以奴看來,還是大相反哩!我和你相處已久,如可算得是新人?他兩個雖是相知,未曾侔面,如何算的是舊貨?一絲也不切!奴家也有對聯一付,不知相公願聞否?楚玉道:”敬領教。“藐姑笑道:洞房內一對舊人。

牙床上兩般新貨。

楚玉笑道:“這是鄙人腹內故物,如何到了夫人肚內呢!”藐姑低聲向楚玉雲:“相公腹內的故物,從今以後恐怕不能不到奴家肚內了。”說罷,遂將被窩鋪開,顛鸞倒鳳起來了。這且不提。

卻說那兩個侍女,雖未及髻,此事頗曉。及至聽到熱鬧中間,他兩也併到一頭道:“我們若有一個男的,今日之樂,就不讓他們獨擅了。有心進去,與他分甘,又恐怕徒落傷臉。不如將妹妹當個男子,我兩人做一番假的罷!”那個說:“也只好如此。”他兩個也遂裝出那般模樣,直弄到他屋裡的雲收雨止,他兩個方才住手。

及至到了次日,藐姑梳妝完備,隨侍女上內請安去了,楚玉只在外面閒遊。早興晚宿;將及半月。一日,宴公對楚玉道:“你的恩人,不日就要到了。”未知恩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回 山大王被火兵敗 慕兵備掛印歸田

卻說西川人氏,由進土出身,歷官吏職諫垣,外補漳南兵憲之職,雙姓慕容,名僕,字石公。有才不屈,無慾無剛,半世迂儒,屢犯士林之忌。十所微吏,頻生海上之波。一日,與他夫人商議道:“屢疏乞骸未蒙見允,今日從野外練兵而回,聞得山溝有警,不日就要用兵了。”叫院子:“取令箭一枝,傳與中軍,叫他點齊人馬,備辦行糧,本道即時調發。我的謀略,如今要展布出來了。”夫人道:“請相公說來,待奴家參此末議。”石公道:“行兵大事,豈可謀之婦人!況且機謀重情,雖是妻子面前,也洩漏不得,你不必問也罷了!”夫人道:“也說得是,這等別樣事不敢多口,只是行兵之事,最忌殺戮,奉勸相公,只可保全地方,護全生命,積些陰德罷了。那焚巢搗穴之事,不但自家冒險,損傷的性命也多,不若留些餘地罷!”遂贈詩一首。

詩曰:

行兵事事有先籌,慷慨臨戎自不憂。

非是熱中來媚主,纓冠祗為掛冠謀。

石公遂辭了夫人,即日起兵,行不三日,已與賊營相近,遂紮下營柵,相候再說。

那個山賊雖生在深山之中,卻也甚是兇勇。前人有贊曰:狀類天魔性類熊,拔山膂力少人同。

休言蠢類無長技,猿臂從來善引弓。

一日,山大王坐在帳中,自誇其能道:“孤家賦性怪異,秉性猙獰。生於虎豹叢中,長在狐狸隊裡。茹毛飲血,今人竊太古之風。枕石眠雲,山鬼享神仙之福。孤家少無父母,不知生自何人。只聽得乳養的老嫗說,俺未生之先,這深山裡面,出了一個異人,不但有伏虎降魔之術,又慣與牲獸交歡。忽然一日,只見深林裡面,有個帶血的孩子,就是孤家。生得十分怪異,這等老嫗知道是異人之子,猛獸所生,將來必定有些好處,就抱回來撫養。及至長大之後,官骸舉動,件件都帶些獸形。遇了豺狼虎豹,就像至親骨肉一般。不但不言俺,都有個顧盼溫存之意。聞得數十年前,曾有幾句童謠道:人面獸心,世界荊榛。

人心獸面,太平立見。

這幾句謠言,分明應在俺的身上。故此,就在萬山之中,招兵買馬,積草屯糧,訓養二十餘年,方才成了氣候。孤家生在山中,就把山子做了國號。上應天心,下從人願,暫就大王之位,徐圖天子之尊,一向要舉兵出山。只因有個司道官兒,複姓慕容,精通武略,終日裡練兵聚餉,雖不知他實際若何,卻使俺這赫赫的軍威,也被他名聲聽奪。近來聞得他的宦興漸衰,歸心頗急,所以來此舉事,好逼此老辭官,省得他猶豫不果。只是一件,從來兵法貴奇,若只靠幾個兵丁,那裡成得大事!喜得孤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