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軍隊保衛部門高度重視，有關案件情況被逐級上報，軍隊高層立刻召集軍隊系統的情報和安全保衛專家商討相關對策。秦茹作為軍事情報和保衛工作部門的負責人，也被邀請參加了會議，這是秦茹負責調查“FB001”專案後首次參加這類會議。

一年前，秦茹從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一份檔案中得知，美國人在中國布建了一個代號為“風暴”的秘密情報網。這份檔案沒有提到有關這個情報網的任何細節，秦茹只能從檔案中提到的絕密情報的內容，推斷出這個“風暴”小組在軍隊中安插了很多“釘子”，於是軍隊保衛部門成立了“FB001”專案組，由秦茹全面負責調查此案。但由於缺乏有力的證據和線索，一年來秦茹在查詢這些“釘子”方面的工作一直沒有進展。

當秦茹參加對策商討會，看到國家安全機關在西津“308研究所”附屬工廠機要會議室內發現精密的大功率竊聽裝置的檔案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秦茹立刻將這一情況與九十年代初美國中央情報局為竊取我國隱形戰鬥機的研製機密，派人混入我有關飛機制造廠，收買相關科研人員的案件聯絡在一起。

在那一宗案件中，美國中央情報局從那名被收買的科研人員手中得到了一份我國研製隱形戰鬥機的設計方案草圖，從而掌握了我國研製隱形戰鬥機的水平和進度。據那份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檔案顯示，收買那名科研人員，竊取隱形戰鬥機設計草圖的案件正是美國中央情報局“風暴”潛伏小組所為，而那名被收買的科研人員更是和“308研究所”的張信強一樣死得蹊蹺，都是在剛剛露出蛛絲馬跡後“及時”死亡。這一巧合使秦茹馬上意識到“308研究所”張信強的案件很可能就是她偵破“風暴”潛伏間諜組織的突破口。

會後，秦茹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給領導寫封信。她在信中指出：從我獲取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檔案已經證明，美國中央情報局“風暴”小組對我國造成了嚴重的危害。“風暴”小組能夠輕易獲取國家核心機密的事實說明，在我黨內、軍記憶體在一夥有著很高職務的叛國者，如果不能夠及時清除，將會給國家造成極大的損失。她同時在信中論證了組建一個由軍隊和國家安全機關兩方面人員組成的“聯合攻堅工作組”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秦茹的信在領導層中傳閱，她組建“聯合攻堅工作組”的建議很快得到了批准。領導在秘密接見秦茹後，指示軍方和國家安全機關要密切合作，儘快挖出這些隱藏在我黨我軍內部的敗類，同時指名要秦茹負責抓這項工作。中央領導指示：無論是什麼人，無論他的職位有多高，都要一查到底！

秦茹接受了任命後，立刻著手籌備組建“聯合攻堅工作組”。在考慮“聯合攻堅工作組”組成人員時，秦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凌肅。這件案子的源頭在西津，又是透過凌肅的情報來源發現的疑點，凌肅無疑是偵破這一案件最佳的人選。

“你對308研究所瞭解多少？”秦茹對凌肅說。

“瞭解不多。”凌肅答。

“那麼你知不知道308研究所是研究什麼的？”

“不知道。”

“308研究所是研製對付隱形戰鬥機新式雷達的。”秦茹說，“傳統的防空雷達是以發射雷達波來發現飛機，但這種雷達很難發現隱形戰鬥機，而且容易被敵人循雷達波發現雷達站，最後將其摧毀。308研究所目前正在研製的是一種叫做無源相干定位系統的新式軍用雷達，這種雷達系統採用跟蹤民用廣播訊號和電視訊號的方式，透過分析飛機掠過瞬間所產生的訊號混亂情況來發現敵機。由於這一雷達系統本身並不發射訊號，它只是簡單地監視業已存在的電波訊號，因此它是一種沉默的系統，幾乎不大可能被發現被摧毀。隱形戰鬥機可以逃避傳統雷達的跟蹤，但無法避免對廣播和電視訊號產生波動，因此這種使用了先進電腦技術的新式雷達是美國最先進的隱形戰鬥機的致命剋星。”

“所以他們急於瞭解這種雷達的具體效能。”凌肅說。

秦茹從辦公桌裡拿出一個資料夾交給凌肅，“你看看這份檔案，這是我們最新得到的美國中央情報局檔案。”

凌肅接過資料夾翻了翻，檔案中用紅筆圈出的部分詳細描述了308研究所研製的新式雷達的進展狀況。

“看來張信強的死無疑和這種新式雷達有關。”凌肅把資料夾還給秦茹，“對於308研究所附屬工廠機要會議室裡的竊聽器你們軍方打算怎麼辦？”

“我同意讓它繼續運轉，‘放長線，釣大魚’。只是今後凡在這個會議室裡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