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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的猜測。她當然會有的。我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我想知道她究竟離真相有多近。

“還有別的猜測嗎?”

“唔。”她漫不經心地咀嚼著。好像她並不是在一個魔鬼面前討論魔鬼。

“我希望這次你能有點新意……”我撒了個謊,我多麼希望她是錯的——離真相越遠越好。“不會又是從漫畫書裡抄來的吧?”

“喔,不,不是從漫畫書裡看來的,”她略為尷尬地說。“不過也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那是哪兒來的?”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很顯然,如果她打算尖叫的話,就不會說得如此鎮定自若。

她遲疑著,咬住嘴唇,這時女侍應端來了貝拉的食物。當她把盤子放在貝拉麵前時,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她,然後她問我想要點什麼。

我謝絕了,不過再要了點可樂。女侍應沒有留意到杯子空了。她拿了空杯走開。

“你想說什麼?”當我們再度獨處時,我立刻感到一陣焦躁。

“我會在車裡告訴你。”她的聲音有點低沉。啊,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不願在大庭廣眾下說她的猜測。“只要……”她突然加上這麼一句。

“有什麼條件嗎?”我緊張極了,幾乎要把話吼出來。

“當然,我還有幾個疑問。”

“你問吧。”我同意了,聲音很生硬。

她提的問題也許可以充分告訴我她隱藏起來的想法。不過我該怎麼回答呢?是負責的告訴她謊言,還是該引她走向真相?抑或我應該什麼也不說,我難以取決。

我們沉默地坐在那兒,直到女侍應拿來了汽水。

“好吧,你問吧。”她走後,我說道,繃緊下頜。

“為什麼你會在天使港?”

這是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對她來說。這不會讓真相曝光,不過如果我據實回答,就會洩露出很多秘密。還是讓她先透露點兒什麼好了。

“下一個。”我說道。

“可這是最容易回答的。”

“下一個。”我再次說。

我的拒絕讓她感到挫敗。她不再看我,目光轉向她的食物。慢慢地,更努力地思考著,她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裡咀嚼,一邊苦思冥想。她又喝了一口可樂,然後終於又再看向我。她的眼睛因揣測而眯了起來。

“那好吧,”她說道,“這麼說吧,當然這只是假設,假設某個人能知道人們想什麼,能讀懂人心,你知道——只有幾個例外。”

這甚至更糟糕。

這解釋了她在車中那抹微笑。她很敏銳——沒有人能夠猜中我。除了卡萊爾之外,這是顯然易見的,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回答了他打算問我的所有問題。

這一點還不算太糟糕。她早就知道我有些不對勁了,跟真相比起來,這還不算太要緊。讀心術跟吸血鬼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附和了她的假設。

“只有一個例外,”我糾正她,“只是說假設。”

她露出了笑容——我的誠實讓她高興。“好吧,只有一個例外。那是怎麼辦到的?有什麼侷限嗎?某個人怎麼可以在恰當的時間找到某人呢?他怎麼知道她正好遇上了麻煩?”

“只是假設?”

“當然啦,”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那明亮的褐色眼睛充滿了熱切。

“好吧,”我猶豫著,“如果那個某人……”

“我們叫他‘喬’吧,”她建議道。

她的熱切讓我笑了。她真的認為真相是一件好事嗎?如果我的秘密是一件好事,我幹嘛要瞞著她呢?

“喬就喬吧,”我同意道。“如果喬一直在注意的話,那他出現的時機就根本用不著那麼精確。”我搖了搖頭,一想到今天我可能會去得太遲,我壓下了一個哆嗦。“只有你才會在這麼小的一個城市裡遇到麻煩。你知道,你本來可以打破他們十年來的犯罪記錄的。”

她扁了扁嘴,然後嘟起嘴唇。“我們正在談論一個假設的事情。”

她的惱怒讓我笑了。

她的惱怒讓我笑了。

她的嘴唇,她的面板……它們看起來是那麼的柔軟。我想碰一碰它們。我想把我的指尖放在她輕皺的眉間,撫平它的皺褶。但那不可能。我的面板一定會令她反感。

“好吧,我們是在談論一個假設的事情,”在我感到沮喪前,我重新回到話題上來。“我們叫你‘簡’吧?”

她從桌子上傾過身來,所有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