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腳。她低著頭,不敢瞅姑娘們。
“哼!真丟人!”鄭亞茹大聲說了一句。
“你說誰?”曹鐵強有點惱火了。
“我說誰,你心裡明白!”鄭亞茹向裴曉芸瞪了一眼。
他的同班同學,當著所有姑娘們的面,對他說出這般帶有侮辱性的話,使他感到格外不能容忍。他幾步跨到她面前,咄咄地盯著她的臉,質問地說:“我不明白!你今天非得當著大家的面對‘我講清楚不可!”
“講清楚就講清楚!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還有她!你們倆!趁著大家演習,你們兩個跑回來,在宿舍裡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混蛋!”曹鐵強大吼一聲,對鄭亞茹揚起了拳頭。但他畢竟剋制住了自己,拳頭並沒有落下去。如果不是當著所有姑娘們的面,這一拳也許會落下去的。
“裴曉芸穿了一雙網球鞋就跑了出去你們知道不?她的腳凍傷了,如果不是我把她揹回來……可你們,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鄭亞茹怔住了。
曹鐵強指著一個姑娘說:“你,去把那盆雪水倒了!”又指著另一個姑娘說:“你,去把衛生員找來!”
兩個姑娘不知是懾服於他的惱怒,還是出於同志之間的義務感,彼此望了一眼,一個服從地去倒那盆雪水,另一個立刻轉身去找衛生員。
其餘的姑娘,都向裴曉芸圍攏過去。
鄭亞茹獨自站在原地,顯得極尷尬。
“你和我的關係,並不比別人特殊,不過曾經是同班同學,你沒有資格象剛才那樣對待我!”曹鐵強冷冷地對她說完這番話,憤憤地離開了女宿舍。
鄭亞茹慢慢走到自己的鋪位前,呆立了一會兒,突然撲倒在火炕上,抱著自己疊得四四方方的被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排長,都是……都是我不好,就算他剛才的話,是對我說的……”裴曉芸望著排長,心裡感到無比內疚。
“你別裝好人!”鄭亞茹倏地坐起身,對裴曉芸狠狠地嚷了一句,之後又倒下去抱著被子哭。
有幾個姑娘趕緊過來勸排長。
從那一天起,女排所有的姑娘都看得出來,排長對裴曉芸更加冷漠了,好象排裡從此不存在裴曉芸這個人了似的。她們也看得出來,她們的排長和男排排長之間以前那種比別人親近的同學關係中,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而裴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