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忠字舞’……”小瓦匠在火堆旁跳起了“忠字舞”。跳得極其認真,象是在臺上“獻忠心”。
也許是受到他的蠱惑,也許是由於抵抗不住寒冷了,大家先後跟著小瓦匠跳起舞來。起先跳的還算是“忠字舞”,後來跳的便什麼舞都談不上了。
圍在其它火堆旁的人們,也跳起來。
所有火堆旁的人們,都跳起來。
在這個暴風雪夜,在嚴寒和篝火的環形夾縫之間,動作古怪地跳動著八百餘名被凍得半僵的軀體。生產建設兵團團部籠罩著一種中世紀非洲土人部落的野蠻、原始而神秘的氣氛。
“他媽的!這些代表們,怎麼還沒研究出個結果來?”有人開始咒罵。
“關係到八百餘名知識青年命運的大事,總得給他們點時間啊!跳吧!不要停下來……”小瓦匠象一個消防隊員,誰剛剛冒出點怒火,他就立刻說一句息事寧人的話。
哐……嘩啦!
是玻璃破碎的脆響。
接著,是一陣門窗的木框被劈砍的聲音。
“聽!……”小瓦匠停止了“跳舞”。
大家都佇立住了。
又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脆響。
“有人在砸機關食堂的門框和窗框。”一個男知青判斷地說。
“準是為了往火堆裡燒!”一個女青年說,“這也太過分了!”
“我們去看看!”小瓦匠朝機關食堂跑去。
“這是什麼時候,還管閒事!”一個小夥子嘟濃了一句,卻第一個跟在小瓦匠身後,也朝機關食堂跑去。
“他倆別吃虧啊!”到底是一個連隊的,有人擔心了。
“男的都去,女的留下,繼續跳你們的舞吧!”
於是工程連的男知青們,都離開火堆,朝機關食堂跑去。
機關食堂的門被撬開了。知識青年們在食堂裡翻找吃的東西。有人掀開蒸籠,叫起來:“包子!”大家同時圍了上去。幾十雙手在黑暗中搶奪著。
“生的!”
“呸!呸!呸!……”
“點火!蒸熟它!”
“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