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多,希望諸位能夠配合我們,讓福建民心安定,如果做得好,之前你們所犯之罪,我們會相應的斟酌……”
“犯罪?這位大人,我等犯了什麼罪?我等雖是降臣,失了氣節,不過還望大人不要折辱我等。”一位鬚髮花白的官員站了出來,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倪明看著這位官員,抬手朝著身後邊勾了勾手指頭,很快,一位手裡邊握著一本資料夾,佩帶著少校軍銜的校官走上了前來。“福建省情報總站站長梅有堂報告。”
“給我查查這位官員的資料。”倪明伸手一指那位剛剛出頭的花甲官員,冷聲道。
“姓名伊轍布,正藍旗蒙古永祿佐領下人,福建布政使,為官其間,勒索州縣官員級士紳,計銀兩十七八萬八千餘,古玩名畫計銀七萬兩,另在福州有私宅三座,強佔的商鋪兩間,今年年初,強娶福州城外陳吳氏為妾,私養於一所私宅之內……私抽長泰縣械鬥命案卷宗,積壓不審,致監斃十命……”梅有堂從那資料夾裡邊抽出了一份,朗聲誦讀了起來。
這位年近五花的福建布政使堪堪聽得幾句,就已然臉色灰白,猶自強辯。“本官乃是大清國的官,要治本官的罪,除非皇上上旨。”
“呵呵,就算是照你們大清律,無月俸米或者是月俸米在一石以下的官員枉法受賄在八十兩銀子的判絞刑,伊轍布,你覺得你能活得下來嗎?”梅有堂翻起了眼皮,衝那伊轍布陰笑道。
“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是什麼人,你覺得,我們會跟你們那個傻B皇帝一樣,連宰個貪官都要左想右想不成?”這位情報站站長的話裡邊狠狠地汙辱了一把這些官員所效忠的物件,但是此刻,沒有一位捨身取義的忠臣跳出來指責。他們只是呆若木雞地緊張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想著如何才能留下一條命苟活於世。
伊轍布呆了半晌,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上哭得一臉鼻涕淚水地抱住了那倪明的靴子。“大人,諸位大人,我已經降了你們,還望諸位大人能饒老夫一條性命,得以苟且而活,老夫家中老母尚在……”
“你害死的那些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他們向你求過沒有?”倪明厭惡地抬起了手,反手一抽,一聲脆響,一耳刮子把那伊轍布給抽得翻滾到了一旁。“你收受賄賂,該死!強佔民婦為妾,該死!貪汙瀆職,一樣該死!還想活?!做夢!”
降臣之中,不少人的臉色比那嚎哭慘叫的伊轍布好不了多少。自己曾經做過了多少惡事,又曾經害得多少升斗小民活不下去,這些帳,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記不清楚,算不出來。
“望大人念在我等攜福州……”旁邊,那位巡撫戰戰兢兢地湊上了前來,話剛剛出口,就讓那倪明那雙冷冽的刀如寒眸所阻。
“你們這些官員,成天除了勾心鬥角,除了排除異已,除了貪汙受賄之外,你們還能做些什麼,枉你們為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書中的忠義廉恥你們記住了什麼?!什麼也記不住,除了一句千里求官只為財被你們奉為了經典,你們的操守,連殺人劫貨的強盜都不如!”
第511章 院長,終於有人來告狀了
“強盜至少還知道劫富濟貧,你們這些本該為一方百姓造福的官員卻都做了些什麼?連百姓救命的災糧都要貪入肚中,殺良民以充賊寇之首,豬狗不如的你們,還想跟我們大人談條件?!”倪明憤怒的喝罵聲讓這些官員陷入了一片死寂。“你們的大清國的皇帝管不了你們,你們的大清律也管不了你們,但是,我們可以!我們能夠做到,在我們的眼裡邊,你們連升鬥小民的一根手指都不值,”
而站在倪明身後邊的那些梁家軍派遣來接受福州政務的公務員們全都有些瞠目結舌,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想看起來總是風度翩翩,說話溫和,舉止優雅的倪明,居然也會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瞪著那浸出了血絲的雙眼,倪明咬著牙根恨恨地道:“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大人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你們說就離開了,那是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把你們全給殺了!”
看著那一張張驚懼的臉龐,倪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歪了歪腦袋。“帶走!”
一隊士兵湧上了前來,押著這一群官員向著那福州城行去,而大隊計程車兵正湧入那福州城內,至於那些投降的,自然會有人來處置。
福州城內的百姓們,在經歷了整整一天的擔驚受怕之後,迎來了新的一天,不過與昨天相反的是,今日福州城顯得格外的寧靜,而那一隊隊魚貫而入高唱著軍歌,持械入城的黑衣黑盔士兵,與那些昔日所見的清兵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