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發現自己開始有點懷念之前的小白臉了,面前這個男人陌生得讓她覺得很可惡。
眯起眼打量打量他,“條件隨我開?”
“只要不是太過分。”
冷靜止不住“哼”地一聲笑:“什麼才叫‘太過分’?要你全部家產就叫過分?開口向你要個百八十萬是不是就不過分了?”
翟默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眉眼間有隱隱的糾結,彷彿沒料到她真的會提條件似的:“全部家產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出個主意。”
冷靜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有些哭笑不得:“你幫我出主意?”
“嗯哼。”
“說說看。”
“嫁我,然後分走一半財產。”
冷靜“嚯”地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
“嫁給我。”
冷靜聽得直搖頭,抬頭看他一眼,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無語地扶著額頭越過他朝門外走。
翟默並沒有跟過去,只不鹹不淡地拋下一句:“還是要我把我的財產證明和韓敘的財產證明統統拿給你,讓你對比之後再做選擇?”
聽到這話,冷靜腳步不由得慢下來,最終卻沒停下,而是走得更快了下一秒,低著頭,轉眼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去。
“不妨考慮一下。”不知何時他已來到了她的床邊。冷靜裝沒聽見,直接拿被子矇住自己。
雖矇住了自己,但不妨礙冷靜偷偷豎著耳朵聽他的一舉一動,這男人似乎不打算走了,那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馬桶裡把驗孕棒撈回來?冷靜等得幾乎要抓狂,抓狂到最後就剩下無力,無力到最後就有點犯困,犯困到最後,她竟然真的就這麼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下意識扭頭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下午四點半?
冷靜“噌”地就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陰魂不散的小白臉終於滾蛋了。
她那時候為了逃避他,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也沒脫鞋,而現在,她的拖鞋工整地擺在床下,她的睡姿也被擺弄正常了,被角牢牢地掖在手臂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誰做的。
不過冷靜可不想感謝他的貼心,她有更需要操心的事——冷靜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徑直往洗手間走。戴上塑膠手套,把東西撈出來。
好傢伙,上頭一條槓都沒了。在水裡泡太久,驗的結果都給泡沒了。冷靜回臥室換外出的衣服,準備再去藥局買一支來。
換好衣服拿了手機就準備走,這才發現有N通未接來電。最後一個打電話來的是薇薇安,冷靜回撥回去,一接通,薇薇安埋怨的聲音就來了:“妹子啊,你首秀不出現也就算了,慶功宴也不準備來了?”
“哎,我光顧著處理自己那點破事兒,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差點忘了。”她剛在事業上鹹魚翻身,結果很有可能一翻就翻進了未婚媽媽的行列中去,光想想就頭疼,冷靜搖搖頭,把那些胡思亂想統統扔得遠遠的,“對了,首秀反響如何?”
“你沒看電視?”
“沒。”
“也沒人打電話給你道賀?”
“倒是有很多未接來電。”
“我服了你了,趕緊過來吧,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意義上的功成名就。”
冷靜頓時來了精神,“這麼牛?我馬上過去。”
可她剛拎了包往門外走,又停下了:“老闆也會出席慶功宴吧?”
薇薇安古怪地一陣停頓後才答話:“原定出席的首秀他都沒現身,慶功宴他鐵定也不來了。”
“你確定?”
“姐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冷靜這才安下心來:“我很快到。”
事實證明,隨便相信一個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可惜當她看見某人帶著女伴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慶功宴上時,已經來不及了。
冷靜憤怒的目光在搜尋過整個會場之後,終於成功地落在了薇薇安身上,只可惜薇薇安已經和一個帥氣的秀導對上了眼,對冷靜如炬的目光自然是視而不見。
冷靜想要躲起來,但已經看見某人身旁的女伴向自己擺手打招呼了。冷靜剛才只顧著向薇薇安傳遞殺人眼神,沒怎麼注意那女伴,現在定睛一看,原來那人就是韓千千。
還是穿著她所設計的禮服出場的韓千千。
冷靜幹掉第二杯香檳的時候,成功拿到秀導電話號碼的薇薇安姿態婀娜地朝她走來。拿走她的酒杯,替她喝。
“幹嘛騙我說他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