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我跟你……頂多算半個陌生人。”
“陌生人?陌生人會知道你胸口有顆痣?”
冷靜汗顏,“我指的不是所謂身體上的瞭解。做人是要講心的,不是那麼膚淺的,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你知道我就想把你耍個夠本之後揮手跟你說拜拜嗎?冷靜心裡默默補充。
“都有小小聖人了,你打算怎麼辦?”
為了一個胚胎——不——應該說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胚胎,後媽出動了,翟默也出動了,冷靜覺得自己頓時有了種被逼上梁山的無力感。她搖搖頭,把那糟糕的預感拋諸腦後,思來想去,底氣不怎麼足地說:“你需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考察。”
翟默想了想:“詳細點說。”
詳細點?“我需要一個任勞任怨、尊重彼此、積極進取、感情真摯、不存二心的丈夫。”
“就這些?”
“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以後再慢慢補充。”
翟默起身朝她走來,手自然而然地攬上她的肩:“成交。”
“哎——”冷靜把他的爪子從自己肩上拿拎開,意正言切地重申道,“尊、重、彼、此!”
翟默在不敢碰她,雙手舉起做投降狀:“OKOK!”
冷靜對此頗為滿意,眼神一掃房門:“你暫時先出去,我現在有事要做。”
他真的乖乖地出去了,冷靜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內心感受就一個字:爽!
冷靜一輩子都沒過過這麼愜意的小日子,上下班有人接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陸徵來這兒玩,她一句“我要上班,你是老闆,你比較閒,幫我去接機。”翟默就把陸徵安安全全地送到了她家。
見慣了大場面的陸徵都被嚇得看直了眼:“我沒看錯吧?他就是上次揍了我的那個人?”
訓導有方的冷靜驕傲地一挺胸,瞄一眼在廚房做菜的某人:“是啊,就是他。”
陸徵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化了這個事實,“真是……驚悚。他不會在飯菜裡給我下毒吧?”
冷靜看一眼膽戰心驚的陸徵:“就你這點出息……哎!反正下毒也毒不到我,我晚上出去吃飯。”
說著看一眼手錶,補充道:“我還能陪你10分鐘。”
就在這時,廚房裡幽幽地飄來一句略帶怨念的聲音:“晚上出去?和誰吃飯?”
冷靜想也沒想就答:“韓敘。”
“啪!”的一聲,是翟默把盤子狠狠噠在桌上的聲音。冷靜瞄都不瞄他:“說好要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怎麼?你忘啦?”
“……”
“……”
翟默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早、去、早、回。”
冷靜掛起了勝利的微笑,陸徵卻被這男人冒火的眼睛給驚著了,立馬跟著她站起來:“我也去。”
其實冷靜去見的,是韓千千。
在餐廳裡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陸徵有點等不及了:“大牌到底什麼時候到?”
“估計堵車。”冷靜也有點等不住了,盯著手錶看了又看。
陸徵電話響,接通之後說了不到兩句就掛了:“臨時通知有事,就不陪你等了,先走了。”
電話通知的比較緊急,陸徵進電梯下了幾層樓才記起西裝外套沒拿,只得換乘另一趟電梯上去。上行的電梯非常擁擠,陸徵一直盯著電子板上的樓層數,不曾想斜前方的女人突然惡狠狠地回過頭來,揚起手,“啪——!”
“變態!”女人打了他一巴掌後說道。
“……”
韓千千又惡狠狠地看一眼這裝得斯斯文文的男人,把被對方的鹹豬手給揉皺了的裙子拉整齊,頭也不回地出了電梯。
留下不明所以的陸徵,怔怔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43
陸徵回到餐廳,第一眼先看到面對他而坐的冷靜。
冷靜也看到了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陸徵沒回答,因為他看見了背對他而坐的那個女人,一個頭發很短髮型很酷的女人。
酷女的髮型和她那粒瑩潤的珍珠耳釘,陸徵覺得似曾相識,在陸徵愣怔的空檔,這女人回過頭來。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複雜,冷靜作為旁觀者,是怎麼也看不懂了,只好再瞅瞅陸徵,卻是越看越覺得異樣:“你的臉怎麼了?”
陸徵回過神來,沉了沉氣,:“被個瘋子打了。”
他邊說邊拖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