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冷靜,第一眼看見了自己那輛小黃車;第二眼看見了那個倚著引擎蓋凹造型的某人。
某人也看見了她,微微笑。
“你不是回去了麼?怎麼還在這兒?”冷靜訥訥地看著這個無處不在的男人。
翟默順手接過她的包,“你不是在和同事吃自助餐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嘴上驚奇,表情卻像是早就料到似的。
“別提了,我們大老闆真是說晴就是雨,聽說這次自助餐是他前幾天訂好的,說是慰勞大家,結果剛才突然來電話,讓幾個總監立刻趕去見首席設計師,從酒店運來的食物又全給運了回去,人也走光了,還吃什麼吃?哎……”
翟默拍拍她的肩安慰道:“精英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癖或者性格缺陷的。走!回家吃飯去!”
“還是找家飯店吃吧。”
冷靜現在只想癱在某個角落等待發黴。
雖然午餐沒吃到,但她好歹是有機會和同事們在餐會開始前聊了一聊,就是這讓人興奮的同行聚會,竟然能讓人無比受挫她在所有助理設計師裡是資歷最淺的。
只有她是從學醫轉到學設計的,其他人都是學院派,其中更不乏國際知名設計院校出身。
除了她,所有人起碼有一項國際賽事獎項在身,起碼在三個奢侈品牌公司歷練過鬱悶只能自己吞,小白臉哪懂她的苦?
果然,他關心的事無非只是:“還說你老闆說晴就是雨,你不也是主意一會兒一個變?說好回家做給我吃的。”
“……”
“幹嘛這麼看著我?”這女人看出破綻了?翟默從她微微眯起的眼睛裡讀出了些不好的預感。
鬱悶的時候,逗逗面前這隻大型萌物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冷靜這麼琢磨著,頓時覺得自己的活力回來了一些,繼續眯著眼上下打量他,半晌“你當初絕對入錯行了。”她煞有其事地、自顧自點著頭說。
“哈?”
“你的口才真不是蓋的。我真替你可惜,明明是塊做律師的材料,卻無故淪落進了風塵。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當初的一念之差,這個世界就這樣少了一位詭辯律師,可惜啊可惜。”她誇張地長吁短嘆著。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你那麼聰明,我是誇還是損,你會聽不出來?自己揣摩吧。”冷靜裝模作樣地拍拍他的肩,一矮身就鑽進了車裡。
見他站那兒不動,又探出個腦袋:“再不上車我就一個人走咯!”
翟默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