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方向進行下去,而應該把你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建立新的紡織廠這個方面上來。我們所需要的,不是用宣傳的方法叫人多買我們的布,而是需要更多的生產。”
“如果我已經在為你所說的這種工作而努力,那麼,你一定要為我祝福吧?”我問道。
“那怎麼可能?”他嚷道,似乎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許你正在設法提倡建立新的紡織廠,如果是這樣,當然應當祝賀你。”
“我所做的和你所想的,不完全一樣,”我解釋道:“我所致力的是怎樣把紡車恢復起來。”
“那是怎麼回事?”他問道,越發感到莫名其妙了。我把關於紡車的一切事情和我怎樣費了許多功夫才把它找到的故事都告訴了他,接著又說:“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我變成紡織廠事實上的代理人,沒有什麼用處。這對國家來說,害多利少。在今後一個長時期內,我們的布廠不怕沒有主顧。所以我的工作應當是,而且現在就是,組織手紡土布的生產,並設法推銷這種產品。所以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土布的生產上。我所以提倡這種形式的經濟自主,就在於透過它,可以為印度半飢餓的、半失業的婦女找到工作。我的用意是要叫這些婦女去紡紗,並且用這種棉紗來織布給印度的人民穿。我不知道這個運動能有多大成就,現在還只是剛剛開頭。不過我有充分的信心。無論如何,它總不會有壞處。相反的,那怕它的產量是多麼微小,對於國內布匹的生產總有一些幫助,這也算是一種切實的收穫。因此你可以看到,我所提倡的運動,絕沒有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壞處。”
他答道:“如果你組織這個運動的目的是在於增加生產,我並不加以反對,至於紡車在這個動力機器的時代能起多大作用,那是另一個問題。不過我個人謹祝你成功。”
第四十二章 土布運動的興起
我不想在這裡用更多的篇幅進一步描述土布運動進展的情況了。要把我的活動引起了群眾注意以後的情況都加以描述,顯然不是這幾章所能辦到的,而且我也不想這樣,因為這個問題談起來,需要佔用一整本書的篇幅。我寫這幾章的目的不過是要說明,我在體驗真理的時候,有一些事情是怎樣自動地向我提出來的。
現在,讓我繼續敘述不合作運動的故事吧。當阿里弟兄所鼓動起來的基拉法運動正在蓬勃開展的時候,我曾就這個問題和已故大毛拉·阿布杜爾·巴利以及其他的穆斯林賢哲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尤其是討論了穆斯林實行非暴力主義的限度問題。最後他們都同意,認為伊斯蘭教在政治上並不反對它的信徒遵循非暴力政策,而且,如果他們立誓要採取這個政策,他們便應當忠實地奉行。最後,不合作的決議終於在基拉法會議上提出來,經過長時間的討論以後透過了。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次有個委員會在阿拉哈巴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個通宵。最初,已故的哈欽·薩希布對於非暴力的不合作行動是否行得通,頗為懷疑。但是一旦他的疑慮消除了,他便全力以赴,而他的贊助對於運動的開展所起的作用是無法估價的。
緊跟著不久,我便在古遮拉特舉行的政治會議上提出了不合作的議案。反對者的初步意見是說,在國大黨還沒有采取措施以前就由省的會議透過這樣的決議是不恰當的。我不同意這種意見。我說這種限制只能應用於退後的運動;但是對於向前發展的運動,只要有必要的勇氣和信心,下級的組織不但完全有資格,而且有責任這樣做。只要這樣做之後自己負責,我認為凡有助於上級機構提高威信的行動,都不必等獲得許可再進行。會上對這個建議進行了討論,討論很熱烈,討論時的氣氛充滿了“甜美的理性”。最後付諸表決時,以絕對多數獲得透過。這個決議所以能夠得到透過,得力於伐拉白和阿巴斯·鐵布吉先生的幫助不小。後者為大會的主席,他的態度是完全支援不合作的決議的。
國大黨全國委員會決定於1920年9月在加爾各答召開
大會特別會議來討論這個問題。為此進行了大規模的準備工作。拉拉·拉茲巴特·萊當選為主席,從孟買到加爾各答有專車專供大會和基拉法的代表乘坐。代表和列席參觀的人則聚集於加爾各答。
我應大毛拉·紹卡特·阿里之請,在火車上準備了不合作決議的草案,截至現在為止,我在所起草的東西中總是多少有點避免使用非暴力這個字眼,在我的講話中更少用到它。我關於這個問題的語彙還在形成的過程中,我覺得我用梵文的相當於非暴力的這個字恐怕不易為純粹的穆斯林聽眾所理解。因此,我請大毛拉·阿布林·卡蘭·阿沙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