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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我是不該管,這個電話我都不該接!我不是你的秘書,也不是李富春同志的秘書,有事你就直接找李富春同志吧!”說完,不等江青有所反應,韋明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青氣壞了,給總理寫了一封2000多字的告狀信,給韋明戴了不少“帽子”,其中還有條“媚上壓下”。總理看過這封信,也沒當什麼事,還叫韋明自己看了那封信。韋明邊看邊發牢騷:“說我媚上壓下,江青是主席夫人,我還不媚她一下,我還壓她!”

總理只輕描淡寫說一句:“壓她也不對麼,要各自多做自我批評。”

那時的政治空氣和同志關係還是比較健康的。兩天後,韋明在週末舞會上碰到江青,江青也沒有再使性子,反而熱情地邀請:“韋明,咱倆跳一場吧!”

周恩來終於把江青當個人物來對待,首先是因為毛澤東把江青當個人物來使用了。特別是“文化大革命”爆發後,江青與張春橋等人聯合起來,形成了一股政治勢力之後。記得1966年底,毛澤東召集的一次碰頭會上,江青、康生、陳伯達、張春橋等中央文革的一班人馬坐在毛澤東左側,周恩來、陶鑄、葉劍英等一批老幹部坐在毛澤東右側。毛澤東在談到運動形勢時,先舉左手朝中央文革的一班人馬輕輕一揮:“對於那些老幹部,包括各省市自治區的主要領導,不燒不行,要繼續煽風點火。”他接著又舉右手朝周恩來、陶鑄等人輕輕一揮:“但是燒成灰也不行,要控制火候,還是要救人於水火之中啊……”

這是毛澤東的領導藝術。他的本意並不想打倒一大批老幹部,只是想燒燒他們,“把泥菩薩燒成瓷菩薩就可以過河了。”但是,江青一夥只想藉機把這一大批老幹部“燒成灰”,總理千方百計想“救人於水火之中”。於是,他們兩個人的矛盾就是無法避免並且愈演愈烈了。

韋明兩次頂撞江青的事如果是發生在“文化大革命”中,結果將會怎樣呢?

1968年3月中旬,總理根據主席的想法,主持召開討論解決東北問題和宋任窮同志出來工作的問題。會議定於下午4時在大會堂接見廳召開。負責會議現場警衛任務的是中央警衛局警衛處副處長成元功同志。

會前半小時,江青的警衛員孫佔龍給成元功打來一個電話,說江青剛起床,還沒有吃飯,讓成元功給準備飯,在會議室旁邊找個房間,先吃飯,後參加會議。成元功忙找到大會堂黨委書記劉劍,請他儘快按要求備好飯,放在旁邊的小山東廳裡。這時,黨中央、國務院、軍委及中央文革有關負責人都到了,就等著江青。

當時,中辦主任兼警衛局長汪東興也在場,成元功及時向他作了彙報。汪東興就帶了成元功站到會議廳門外迎接江青。

江青晚到了一刻鐘。汪東興先給她敬個禮,然後成元功上前報告:“江青同志,開會在接見廳,您的飯在小山東廳,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江青斜了一眼成元功,傲慢地哼一聲,昂著頭進了開會的接見廳。

那時,江青掛在嘴頭的一句話是“我代表主席”,被加以頌揚的是“旗手”,全體參加會議的高階幹部們都起立了,表示尊敬。

江青最終的垮臺,全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即便毛澤東那樣的威望和貢獻,也無法挽救她免於受懲罰。她實在是無可理喻無法救藥,面對這些最高層的領導人,她連起碼的禮貌和彼此相應的尊敬都沒有,昂著頭,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周恩來面前,冷冷質問一聲:“你們在開什麼會?為什麼叫成元功擋在門口不讓我進了?”

總理怔了一下,這是從何談起啊?他馬上平靜下來,和氣解釋:“江青同志,開會內容不是早就和你透過氣嗎?下午4點在接見廳討論解決東北問題和宋任窮同志出來工作的問題……”

“是討論這個問題嗎?”江青忽然放開嗓門,聲音尖厲起來,“你們是不是怕我聽見?啊,光明正大麼,為什麼讓成元功到門口攔擋我?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的事麼,大家都在等你,這麼多同志都在場,都可以作證麼……”

“我不信!心裡沒鬼,為什麼派成元功攔我?”江青知道成元功長期擔任周恩來的衛士長,故意一口一個成元功地大吵大鬧,以此製造人們的猜測,“你們揹著我搞什麼活動?”

“根本沒有的事,我沒派任何人去擋你。我們在這裡等你來開會……”總理看一眼表,江青這個時候還在嚷,象犯神經一樣喊:“不聽,不聽!你們不說實話,就是不敢講真話!”

總理眉頭緊鎖,在大吵大鬧中想了想,大聲宣佈:“我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