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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取每一步行動。周恩來那時沒有這種條件和可能,他始終是在毛澤東領導下工作,他做出的每項成績和貢獻都離不開毛澤東;同樣,為了能繼續工作,繼續做出貢獻。他就必須努力保持與毛澤東的合作關係,相輔相成。同時,還不得不運用韜略和高超的鬥爭藝術,調和緩衝與江青、張春橋等黨內極左宗派集團之間的矛盾和分歧。

總理同江青等黨內極左宗派集團的鬥爭方式,最明顯的一個表現是:你說你的,我幹我的;不跟你吵或保持沉默,下來該怎麼幹繼續怎麼幹。

延安時期,江青就喜歡找周恩來,特別是和毛澤東發生爭吵時,總要去找周恩來“訴苦”,靠周恩來調和她的家庭矛盾。她有了什麼學習心得,工作上有什麼想法或計劃,遇有什麼困難,也像絕大多數幹部一樣,喜歡向周恩來彙報並取得幫助。因為周恩來的溫和、善良、正直、耐心以及穩健和機敏是全黨公認的,他是大家訴說心曲求得幫助和慰藉的最好物件。

那時黨內的風氣也正,阿諛奉承或打擊報復都會受到鄙視和譴責,所以江青也還沒有什麼過分的惡劣表現。她在廣州為她的居所換地毯換窗簾,當陳雲同志的夫人于若木給中央寫信。對此提出批評時,她也不敢說什麼,還得表示接受批評。

這個時期,周恩來也沒有把江青當回事來對待。偶爾江青要求坐專列等超標準待遇,或勸止,或“看在主席的面子上,適當照顧一下”,基本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50年代初,總理的秘書韋明曾與江青發生矛盾,總理的態度就說明了這時期與江青無足輕重的關係。

抗美援朝戰爭期間,有次總理累病了。大家想了個主意,找來一部娛樂片子請總理“審查”,藉以達到讓總理休息的目的。

剛開映不久,屋外電話鈴響起來,韋明年輕腿快,有朝氣,就跑出去接。話筒那邊傳來江青的聲音:“我是江青,請總理聽電話。”

韋明怔了一下。總理都累病了,好不容易想了個辦法讓他休息……“

“總理病了,他現在正在看電影。”韋明婉言說:“你的事情急不急?如果不急,是不是等總理看完電影后給你去電話?”

江青是毛澤東的秘書,韋明是周恩來的秘書,秘書對秘書講話,這樣講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江青同時又是毛澤東的夫人,韋明很客氣的話在她耳朵裡就變得不夠客氣了,於是聲音裡也帶了點火氣:“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總理的意思?”

韋明和那個時代的多數青年一樣,熱情、銳氣、衝動,不大在乎什麼職務身分,隨口便頂了一句:“請總理聽電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主席的意思?”

“你不要管!”江青有些冒火了。

韋明一聲不吭,昧啦,掛了電話。剛要進屋去看電影,鈴聲又響起來。他皺皺眉,也怕誤正事,返身重新拿起電話筒。

“你怎麼把電話掛了?”江青大聲責問。

“你不是不要我管嗎?”韋明畢竟怕誤了正事,接著又放緩聲音解釋:“主席每次打電話,都要問問總理身體怎麼樣,幹什麼呢,能不能聽電話。今天總理病了,好不容易被我們想了個辦法讓他休息一下……好了,不說了。你等著。”

韋明真怕是主席有事,就進屋報告了總理,總理馬上出來接電話。這個電話足足打了快一小時,江青就像現在某些喜歡電話聊天的社會女青年似地,羅哩羅嗦講個沒完。也就是碰到了總理這樣的好性子,能耐心聽她羅嗦,要是換了鄧小平,不過一分鐘肯定就把電話結束通話。

事後我問總理:“她這個人煩不煩呀?”

總理無所謂地微微一笑:“她看了個劇本,跟我談讀後感呢。”

過了沒多久,有次李富春來西花廳開會,江青又來了電話,恰好又是韋明接了電話。江青要問一聲李富春,敲定與那位電影劇本的作者談話的時間、地點。韋明問過李富春,給江青回了電話:“明天下午,就在富春同志的辦公室裡談。”

“你記錄一下參加談話的人員名單,回頭再向富春同志報一下……”江青一口氣點了20多個人。韋明就好心好意提醒一聲:“哎呀,20多個人了,富春同志的辦公室坐不下吧?”

江青和許多心眼小的女人有個共同的毛病,就是常常聽不出好壞意思、她硬梆梆又甩過來一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富春同志的意思?”

韋明不高興了,冷冷一聲:“我的意思。”

“那你不要管!”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韋明真火了,確實少見這種好壞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