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下的哪個縣令啊?能有這麼年輕且急公好義的縣令,真是我大明之福啊。”
“回少爺的話,他不是順天府下的縣令,而是從南直隸來的。”魏忠賢搶先替唐楓報了家門,然後有意無意地看了朱由校一眼。
朱由校聽了這話也是一呆,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便是你曾跟我說過的那個來京城為某案作證的縣令?“說著好奇地看著唐楓,就連剛才對唐楓並沒有多大興趣的那個少年也開始上下打量起唐楓來。
唐楓只得一拱手道:“幾位大人說的是,下官正是南直隸徽州府下的歙縣縣令唐楓。”
“你能夠在這酒樓之上替從未見過面的人抱打不平,看來你的為人還算不錯啊,怎麼卻有人說你是假公濟私、將犯人屈打成招的昏官呢?”好半晌之後,朱由校才想起了之前所聽到的關於唐楓的評價,此時便一時口快地說了出來。
唐楓想不到在皇帝的心裡自己居然是這麼一個人,心裡便不禁一跳,然後不自覺地看向了魏忠賢。魏忠賢衝他一點頭,意思是確有其事,然後又示意他自我辯駁。唐楓立刻就知道了魏忠賢的用意,這的確是一個將汪家一案納入到自己所想的好機會,於是便說道:“那是有人想要包庇自己的親人而對下官的汙衊。”
“哦?竟有這等事情?”朱由校在喝了一口酒後便盯著唐楓,“你且說來聽聽,若你說的確是實情,我就會還你一個公道。”
“大人們不用還我什麼公道,只要還我歙縣百姓們一個公道便可以了。”唐楓說著便將汪家之人在歙縣的所作所為給說了出來。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所經歷的,所以他說得很是詳細,這讓朱由校等幾人聽得連連點頭,而那另一個少年的眼中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所以最後,下官便來到了京城之中,想要在天子腳下淘一個公道。但是前幾日,在大理寺中審案的時候,那惠大人卻一口咬定是下官屈打成招之下才使那些人畫下的押,如今下官只有等那歙縣的其他人趕來作證了。”唐楓說到這裡,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真真是豈有此理!”年幼的少年一頓酒杯就衝口罵道,“他們真當我大明的王法是無物了,居然仗著權勢行此不義之事!皇……兄長,我們一定不能饒了這些人哪!”
朱由校也是滿臉的怒意,他看了一眼魏忠賢道:“此事你怎的不向朕……我說明呢?難道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魏忠賢立刻裝作一臉委屈地道:“少爺,奴才不過是一個下人,怎麼敢在您的面前說那些大人們的壞話啊?其實奴才早就知道了這事情,只是怕少爺你生氣,所以才……”
“這次的案子,我一定要親自過問!你給他們傳個話吧,別再妄想欺瞞我了!”朱由校說著站起了身來就往外走,顯然是氣得沒了胃口。其他幾人一見,忙也都站起了身來,跟在他的身後出去了。在離開的時候,那個少年卻是帶著疑惑地看了唐楓和魏忠賢一眼。
第60章 信王朱由檢
見到朱由校等一干人說著說著就突然起身離開了,解惑心中不禁為唐楓不平:“公子,這幾人好生無禮,也不說一聲便離開了,也不知是什麼來頭!還有,適才他們說會在這裡等著那趙尚書的親戚帶人來,現在又這麼走了,那這家酒樓的老闆如何自處?”
唐楓苦笑一聲道:“若他這樣的人能象我們一樣想得那麼多,大明的百姓便有福了。不過那趙尚書若真會為自己的親戚出頭的話,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走吧,好在適才我們已經填飽了肚子,倒不用再讓人上菜了。”說著他也站起了身來往外走去。
解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唐楓,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幾句話,最後只能撓了撓頭跟了上去。當兩人下到樓下的時候,卻發現剛才跟在酒樓老闆一起上來的幾個大漢中的兩個還留在那裡。“看來他倒也不是什麼事都說過就忘的人,至少還知道要派人守在這裡,以防那些人再回頭來鬧事。”唐楓心裡想著,便與解惑一起離開了“食為天”。
兩人在逛了沒多久之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招呼:“兩位公子,還請留步!”唐楓疑惑地轉身看去,發現是一個士子打扮的人正朝著自己二人這邊快步走來。從此人中等身材,長得白白淨淨的,就連唇上和下巴處也不見鬍子,整體上就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而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更不是普通的文士,唐楓立刻就留上了心。那人來到唐楓二人跟前先行了一禮道:“我家主人有事想要與兩位公子見上一面,不知二位可否隨我前去蔽處呢?”
“貴主人是……?”唐楓問道。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