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可以用來行賄的財物了,這也是錦衣衛前幾日裡盯著盧府卻一無所得緣故了。
但是這點小伎倆又怎麼可能真個瞞得了錦衣衛的人呢?在擴大了盯梢範圍之後,他們便察覺到了翰墨齋這個特殊的古玩店。有的錦衣衛更是扮成了尋常客人進了裡面看過,得出其中的古玩書畫十有八九都是假的這個結論,這就更肯定了這其中有著什麼貓膩了。
今天,當盧福再一次走出了盧家大門,往翰墨齋而去的時候,幾名錦衣衛就裝成是同路的行人跟了上去,一到了翰墨齋左近,比較清淨的所在時,幾人便猛地上前對這個老者下手了。
盧福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家人,而且也全沒提防有人會對自己下黑手,所以在幾人上前將他打昏時,他連呼救都做不到。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漆黑的房子之中,除了面前桌子上的一點燈光外,就沒有半點光亮了。
“你醒了?可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將你拿來嗎?”一個不帶半點感情的聲音在不遠處的黑暗裡響了起來,使得盧福心裡一顫。隨即他就發現自己被緊緊地綁在了一把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他只有說道:“好漢可是綁錯了人了?老朽只是一個家僕可沒有什麼錢財啊。”
“你叫盧福,乃是吏部考功司郎中盧少山跟前最信任的人,我們早就把你的情況打聽清楚了,是不會認錯人的。”
“啊?”盧福吃驚地輕呼了一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可是想對我家老爺不利嗎?我盧福幾十年來受老爺之恩,是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的。”
“好,夠忠心!”那聲音並沒有因為盧福的斷然拒絕而有半分的怒意,依然是沒有半點感情地說道:“不過在我們錦衣衛的手裡,還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守住什麼秘密呢!”
“你們是錦衣衛?你們……你們想做什麼?”盧福顯然因為錦衣衛的名頭而有些慌了。想來也是,錦衣衛手上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即便是一個三歲的小童都怕他們,更不要說一個對官場也有一定認識的老人家了。
“盧少山的事情犯了,我們要拿他,當然需要一個最熟悉他的人來作證了。”
“我……我不會為了保命而出賣我家老爺的,你們要殺就殺吧!”雖然心裡打著鼓,但是想到老爺對自己這些年來的恩德,盧福還是不肯就範。
“殺你?不,我們不會的,我們只是要讓你幫著指證一個犯了國法的貪官而已。對了,聽說你家老爺對你確實不錯,認為奴役的子孫永遠都是賤籍,對你的兒子很不利,就在幾年前讓他出了門去,現在已經是北京城中不小的商人了?他叫什麼來著?對了,叫盧徵,我說的沒有錯吧?他能這樣對你,你為他死倒也是值得的。”
此人話裡的意思盧福當即就聽了出來,那是在拿自己的兒子來威脅自己啊,這讓盧福面色大變。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當然不希望他有個什麼災禍了,可是現在跟自己說話的乃是錦衣衛,他們想要害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見盧福靜了下來,那人便知道他有些意動了,便又道:“現在就給你半個時辰考慮,若是你想忠心待自家老爺的話,就做好絕子絕孫的準備吧。”說著,便沒了聲息。
被這麼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心裡有惦記著自己的兒子,盧福不到兩刻鐘就支撐不住了,他終於喊道:“我願意說出一切,只求各位老爺能夠饒了我那孩子一命,讓他能夠平平安安地過完了這一生!”
“很好,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有關盧少山所為的錯事都招了出來吧。記住,我們的人盯著他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別想著欺騙我們,不然……”
已經徹底崩潰的盧福怎麼可能還敢欺騙他們呢?在顫抖的聲音裡,他將自己所知道的盧少山在為官這些年來所做下孽,以及收受賄賂的手法和時間都一一說了出來。
唐楓很快就看到了這一份供詞,看完之後的感覺就是驚訝。“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哪。我只當他盧少山只是個貪婪之人,卻沒想到他做下了如此多的惡事。在外為官時,為了自己的前程居然殺害了一個對自己鍾情的風塵女子,實在是讓人齒冷哪。”唐楓嘆息了一聲道:“由此可知,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的君子們,其暗地裡也多是做下些男盜女娼勾當的陰險小人。比起他們來,我們錦衣衛所做的一些事情反而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誰說不是呢?大人,現在掌握了這些人的罪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處置呢?”呂岸輕蔑地瞥了一眼那些罪證後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不用出手了。”
“啊?”呂岸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