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佐尚羽呀!”
“啊!”手上繡針一個出錯,扎進她的食指指頭。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小心?”單母立即拿手絹壓住它。
“娘,我沒關係。”
單微沙心思紊亂不已,這點兒小傷口早已不放在心上,她不知那個佐尚羽來家裡做什麼?他又跟娘說些什麼?讓娘高興成這樣!
“我想你還在為了那件事傷心,別放心上,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因禍得福呢!”單母興高采烈地笑了笑,以往的愁緒已不復見。
“因禍得福?”她皺起娟秀的雙眉,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這輩子還有什麼福分了。
“我說了,你肯定會嚇一跳!”單母開始賣起關子。
“娘,我沒心情再猜了,您有話就直說吧!”單微沙卻怎麼也無法像她娘一般地開懷暢笑。
“好吧!我就不逗你了。是這樣子,佐侯爺剛剛來拜訪你爹,跟你爹兩人在廳裡談了好久。”
“他們談些什麼?”她雖狀似平靜,可手心已冒出不少冷汗。
“他們……”單母掩嘴一笑,“還不是談你的親事。”
“什麼?”她猛、一站起,差點兒撞翻了桌上的瓷壺。
“別緊張,聽娘說,人家佐侯爺說過,他不嫌棄你發生過那事。當然了,雖不嫌你也不能娶你為正室,所以,有心想納你為偏房。”說到這兒,單母可就委婉不已,不過,能嫁給佐尚羽,即使為偏也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啊!
“他的意思是小妾了?”單微沙咬著下唇,“說什麼不嫌棄,這明明就是嫌棄,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他這個罪魁……”
她赫然止住了自己忿忿不平的言詞,渾身因激動而顫抖,但她能說什麼呢?說了誰又相信堂堂護主侯爺會做出這種事?
“微沙,你別激動啊!娘知道讓你為妾是委屈了你,但這已是惟一的一條路。這次佐家前往前線雖戰敗,佐超大將軍也殉了職,但皇上傷懷又感恩,決定為他作主這場婚事,這是何等的榮幸?”單母遊說著。
“娘,皇上居然為一個偏房主婚,太可笑了吧?”單微沙別開臉,頰上已覆上了清霧,那是她心碎的痕跡。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單母也動了氣。
“我……”
“你也要替爹孃還有自己想一想啊!”單母悲然一嘆。
單微沙深吸了一口氣,啞著嗓說:“爹怎麼說?”
“你爹當然是同意了。也惟有如此,我們單家才能逃出這個夢魘。”單母嘆了聲,再次勸道:“但我們終究不能勉強你,你好好想想吧!有了決定再告訴娘。”
“不用了,去告訴爹,我答應。”
單微沙也想通了,佐尚羽會找來這兒,一定有他的目的,或許他真的要讓她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才肯罷休。若她不同意,他還是會找其他辦法來折磨她的。
既然終究逃脫不掉,她何不犧牲自己,換來爹孃生活的平靜呢?
就當作是她為人女兒所能盡的最後一份孝意吧!
“你……你真的答應了?”單母不敢相信地咧開嘴。
“嗯!”單微沙掩下眼臉,如同關上心門,從此……她的生活將不再有快樂,等著她的或許是種種的責難吧?
但她已豁出去,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自單微沙接受入房的條件後,短短三天內,佐尚羽便率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和嗩吶樂曲的陣仗前來單宅迎娶。
前前後後不過相距數日,單微沙又第二次披上嫁衣,心底的難堪也惟有她自己瞭解了。
雖然身為偏房,但是,佐府仍循著禮數來,鳳冠霞帔沒有少,媒婆丫環更一應俱全,其風光的程度壓根不亞於那日喬府的派頭。
此時,單微沙坐在轎內,凝視著身上這件嫁衣,突地,那一日在喬府後院被殘酷凌虐的一幕又席捲向她腦海,使她頓是臉色蒼白,淚珠兒更是一串串無止盡地滴落,卻洗不去心頭的膽戰。
她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模樣?是不是得在佐尚羽殘酷的凌虐下度過一生?
倘若她將那天在豐縣救了他的事告訴他,他會相信、會放過她嗎?
一路上,她腦海裡盤旋過不少問題,迴盪著許許多多極可能出現的情況——以至於加深了她的恐懼、緊張,也更害怕單獨面對他,看見他眼中那一道道犀利懷恨的目光。
不久,轎子乍停了下來,使得她的心口一震!
緊接著轎簾掀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