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爹孃,您們的養育恩情女兒來生再報……”她口中喃喃念著,而後將繩子套上她的頸子。
正欲踢開椅子的剎那,突然,頸上的繩索斷裂,她霍然摔在地面!
“啊……”單微沙疼得哀叫了一聲。
她痛苦的扭曲了小臉,才張開眼,竟乍見身旁有個男人的翹頂靴。
“誰?”猛抬眼,沒料到自己居然會看見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昨日見他時他兇狠殘戾;今日看見他,他的臉龐依舊不帶半點兒愧色,難道他是想徹底毀了她?
“既然要把我逼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為何不讓我死?”單微沙困難地站起身子,與他的眼相對視。
“為什麼不說出去,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佐尚羽寒著聲問。
原以為她一定會把他的名字供出去,哪知他等了一天,居然未聞半點風聲,只知她被喬郡給抬回單宅,取消了婚約。
她若不說,他接下來的戲就演不下去了,因此,他沉不住氣地想來問問她,怎知會瞧見她自縊的一幕,單微沙勾起嘴角,“你以為我說了人家就會信?”
“不說,你同樣要遭到輩短流長的衝擊;說了,至少可以將大家的注意力暫時擺到我身上。”他面無表情地說。
“真好笑!”
她突地發出一陣陣的激狂笑聲,“你毀了我,還這麼想讓旁人知道?你是心態不正常還是本來就有病?”
“不正常?!哈……”他隨著她一起大笑,但接著目光狠狠的一眯,“說得真好,當我眼睜睜的目送自己的父親去赴死的開始,我的心已經不正常了。”
單微沙直搖頭,無端端地,她怎能承受那麼多的責難,她當真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請你把話說清楚,令尊的事我一點兒也不清楚,為何你要遷怒於我?”
對了,還記得那天她救他時,他身著戰時盔甲、渾身是傷,難道是那場戰役發生的事?
還記得!佐將軍就是因那場戰役而殉國的?可……這又與她何關?
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和國家的戰事發生關連?
“你既然有勇氣尋死,怎麼沒有勇氣承認?知道嗎?你很美……但你那美麗的外表下包裡的竟是一顆毒如蛇蠍的心!”
佐尚羽霍然抓住她的手腕,火藥味十足地說:“你是喬郡的人,他的野心不會告訴你嗎?如果沒有,你昨天一見了我,又怎知我受了傷?說啊!你說啊……”
“那是因為我……”
單微沙正想說明,哪知門外卻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微沙,你房裡是不是有聲音?
你需要什麼嗎?“
佐尚羽聞聲立即從視窗躍出,待單母推門進入時,已不見他的人,卻只兒著大開的視窗!
“你幹嘛把窗子開那麼大?會著涼的!”單母立即上前闔上它。
單微沙卻乘機趕緊將掛在樑上的繩子拉下,藏在枕下。
“我剛剛覺得好熱。”單微沙隨意找了個藉口。
“怎麼會?你一定是躺昏了。”單母這才折回她身邊,撫了下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娘,我沒事的,只是覺得有點兒餓。”她找著藉口。
“那好,娘這就去為你煮點兒粥。”見女兒有了食慾,單母總算鬆了一口氣。
“謝謝娘。”她微笑著。
“別對娘客氣,娘動作很快,去去就來。”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單母便迅速離開了房間。
見母親離去後,單微沙連忙從床上爬起,衝到窗邊將窗子開啟,卻已不見佐尚羽的人影。
唉!為何他不把話說清楚,剛剛那些誤解又是從何而來?
真是惱人啊!
第四章
“微沙、微沙……”
單母與匆匆地敲著單微沙的房門,語音中帶著急促與興奮。
正在房內刺繡的單微沙奇異地揚揚眉,隨即放下針線,前去將門開啟,“娘,怎麼了?瞧你開心的。”
她不禁好奇,娘這幾天為了她的事一直鬱鬱寡歡著,今兒個是遇上什麼事,竟讓她這麼開懷?
“當然是好事,娘怎能不開心?”單母拉著她的手到几旁坐下,“今兒個是誰來咱們家你知道嗎?”
單微沙搖搖頭,這陣子前來“關心”她的人太多了,她沒答應見任何人,因為,她可以想象那些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
“我想你做夢也想不到的。”單母緊接著欣喜地提高嗓門,“是”護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