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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就異常清晰地感到貼著時的痴迷和消融。小女人誰也不看,轉身又用木盤託來了三隻大碗,碗裡盛著冒過碗沿兒的涼皮。這是暑熱的天氣裡最可口的麵食了。小女人放下碗就回廚房去了。黑娃嚼著涼涼的麵皮,還是察覺到了李相和王相沒有察覺出來的變化,小女人走路的步子輕盈了,兩隻秀溜的小腳麻利地扭著,胸脯上的那兩團誘人的奶子就顫悠悠彈著,眼睛像雨後的青山一樣明澈,往日裡那種死氣沓沓的神色已經掃蕩淨盡。

吃完午飯回到馬號,三人就躺下來歇晌。李相賊氣他說:“這個二婆娘今日個比往日不一樣,大概舉人昨黑個把她弄受活了,你看今日個走路都飄手飄腳的!”話說完就拉起鼾聲。王相也傻笑一聲就她的睡著了。黑娃卻睡不著。

整個一個後晌,黑娃和李相王相在播種最後一塊包穀地。他有點神不守舍,吆犁犁歪了犁溝兒,點種又把不住稀稠。長工頭竟破口罵起來:“黑娃,你崽娃子丟了魂了不是?”黑娃不在乎地笑笑。愈接近天黑,他愈變得不可忍耐,直到吃罷晚飯,他也找不到單獨和小女人說話的機會。三人吃了晚飯,抹著嘴起身走出院子時,小女人說:“黑娃,你把泔水桶捎過去。”黑娃心裡得救似的喜悅,從灶房裡提了裝滿泔水的木桶回到馬號,用泔水飲了牛,再把桶送過來,對著正在洗鍋刷碗的小女人說:“娥兒姐,我黑間來。”

黑娃開始實施他後晌種包穀時反覆琢磨過的行動方案:“李大叔,我今黑到王莊尋我嘉道叔去呀。讓他回家時給我捎一雙鞋來。”長工頭李相毫不在意地應允了。黑娃到王村找著嘉道叔叔,確實說了讓他捎鞋的事,又閒偏了半夜在郭家熬活兒的事,感激嘉道叔叔給他尋下一個好主家,並說郭舉人瞧得起自己,讓他陪他遛馬放鴿子的快活事。嘉道高興地叮囑說:“這就好,這就好!人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長點眼色,甭叫人家先寵後惱……”黑娃應著,早已心不在焉,看看夜深入靜,告別嘉道叔回到將軍寨。

按照白天觀察好的路線,黑娃爬上牆根的一棵椿樹跨上了牆頭,輕輕一跳就進入院裡了。郭舉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後院窯洞裡,前院只住著小女人一個。黑娃望一眼關死的窗戶,就撩起竹簾,輕輕推一下門。門關死著,他用指頭叩了三下,門閂滑動了一下就開了,黑暗裡可以聞見一股奇異的純屬女人身體散發的氣味。小女人一絲不掛站在門裡,隨手又輕輕推上門閂,轉過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摟住她的光滑細膩的腰身的時候,幾乎暈眩了。他現在急切地尋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嚐她的舌頭。她卻吝嗇起來,咬緊的牙齒只露出一丁點舌尖,使他的舌頭只能觸接而無法咂吮,使他情急起來。她拽著他在黑暗裡朝炕邊移動。她的手摸著他胸脯上的紐扣一個一個解開了,脫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裸的胸脯觸接到她的胸脯以後,不由地“哎呀”叫了一聲,就把她死死地擁抱在胸前,那溫熱柔美的奶子使他迷醉,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她的手已經伸到他的腰際,摸著細腰帶的活頭兒一拉就鬆開了,寬腰褲子自動抹到腳面。他從褲筒裡抽出兩腳的當兒,她已經抓住了他的那個東西。黑娃覺得從每一根頭髮到腳尖的指甲都鼓脹起來,像充足了氣,像要崩破炸裂了。她已經爬上炕,手裡仍然攥著他的那個東西,他也被拽上炕去。她順勢躺下,拽著他趴到她的身上。黑娃不知該怎麼辦了,感覺到她捉著他的那個東西導引到一個陌生的所在,腦子裡閃過一道彩虹,一下子進入了渴盼想往已久卻又含混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該怎麼辦了。她鬆開手就緊緊箍住他的腰,同時把舌頭送進他的口腔。這一刻,黑娃膨脹已至極點的身體轟然爆裂,一種爆裂時的無可比擬的歡悅使他頓然覺得消融為水了。她卻悻悻地笑說:“兄弟你是個瓜瓜娃!不會。”黑娃躺在光滑細密的竹皮涼蓆上,靜靜地躺在她的旁邊。她拉過他的手按在她的奶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他記起了李相的歌。他撫揣著她的兩隻奶子。她的手又搓揉著他的那個東西。她用另一隻手撐起身子,用她的奶子在他眼上臉上鼻頭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他想張口吮住,又覺得不好意思。她用指頭輕輕掰開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就不覺得不好意思了,一張嘴就把半拉子奶頭都吞進去了。她噢喲一聲呻喚,就趴在他的身上扭動起來呻吟起來,她又把另一隻奶子遞到他的嘴裡讓他吮咂,更加歡快地扭動著呻喚著。聽到她的哎哎喲喲的呻喚,他的那種鼓脹的感覺又躥起來,一股強大急驟的猛力催著他躍翻起來,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導引就闖進了那個已不陌生毫不含混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