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裡去享受羊肉泡饃和秦腔;一旦兒子撤出城裡,開拔到外地,還能再指望他腰裡繫上盒子,乘著汽車給老子撐仗膽嗎?而嶽維山作為真正的地頭蛇,卻將繼續盤踞在滋水縣裡。鹿子霖看透世事之後的今天,才發覺自己眼光短淺,於是,誠懇地對田福賢說:“年輕人不知深淺啊!老兄你再見著嶽書記時,給道歉一句,甭跟二桿子計較。”田福賢卻繼而不松地對他實施挖心戰術:“年輕人耍一回二桿子沒關係,咱們有了年紀的人可得掌住稀稠不能輕狂……”倆人,正說到交緊處,白孝武找鹿子霖商議增補族譜的事來了……打發走白孝武,……對田福賢攤開雙手不屑地說:“白嘉軒這人,就會弄這些閒啦啦事!”
不常的日月就像牛拉的鐵箍木輪大車一樣悠悠執行。災荒瘟疫和驟然掀起的動亂,如同車輪陷進泥坑的牛車,或是窩死了輪子,或是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