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服飾公司毛遂自薦,當然,有很多公司對於我們的行為一笑置之,理由同你一樣——女人能幹什麼?但努力也不是全無成果,終於有一家代理公司願意接受我們的企劃,並且將它帶到法國總公司,然後,我們得到了這份合約。”
“你們……”他想不到這兩個小女人能努力到如此的程度。
“這合約是我們走過了不下百家服飾公司,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憑什麼我們不該得到它?”為此,她們遭受了無數的奚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怕早放棄了,而女人就是有這一股傻勁兒,所以她們成功了。
柳揚沉吟了片刻:“如新,你真要這麼做?法國這一行,也許一兩年你都不能回來了,你拋得下樞啟和孩子嗎?”
“為了更長遠的未來,我不得不,你明白嗎?”她現在回到郝樞啟身邊有何意義?再被他驅寓一次?或者帶走他的錢!與孩子躲在遠遠的一旁,再一次等待他成功歸來?不管哪一種她都受夠了。
“法國那邊……他們用你真的沒有其他壞心眼嗎?”
“他們說,早就想尋找一位具有中國古代皇族氣質的產品代言人,而我正符合了那形象。”那是當然的,水家自古以來就以培養出后妃以期彰顯門楣為要務;而水如新這正統的水家小公主,不似皇族似什麼?
柳揚眼見她們堅持至此,想說動她們改變主意怕是無望了,也只得咬牙乖乖當起二女的共謀者,在合約中為她們謀福利:“總之你們萬事小心,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吧!我會立刻飛到法國幫你們。”確定好合約,他轉身準備離去。
時黃意送他出門: “你放心,我會照顧如新的。”她突然說道。
柳揚訝然回視她一眼;第一次發覺這樣貌平常的婦人竟有著一雙晶粲如星的秋眸,溫柔而……堅毅:“那就麻煩你了。”
她微微一笑,頷首接下任務。
他愣了會兒,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居然看呆了她的笑顏。那個無姿無色、個性既倔且強,又拖著一個八歲大女兒的婦人——
“見鬼了!”他們之間的敵意向來比和平多,至於欣賞,那是天方夜譚。
柳揚決定甩開她,該想想怎麼樣給好友一個交代才行。唉!都怪時黃意帶壞了水如新,否則小公主哪會如此反叛、全是時黃意的錯。
“對一切罪過都出在她身上……”沒發覺,說不想她的,叨叨唸唸的卻依然全是她。不管是厭惡?或欣賞?總之她成功地佔據了他全副的注意力。
妻子的成功對丈夫而言究竟是榮耀、抑或壓力?
別人是不曉得啦!但當郝樞啟從電視上發現他失蹤兩年的“前妻”水如新竟成了世界名模時,心中卻只有憤怒一種情緒。
他倒想知道,她的心是不是鐵打的!拋夫棄子六百多個日子,她不想念兒子、不想念……他嗎?
一張機票送他到了法國,卻無法讓他接近妻子身邊,她可榮耀了,周圍一堆保鏢、護衛,擋得他無法見到她一面。迫不得已,他只好改裝埋伏在女廁,就不信模特兒只需裝扮嬌顏,不必吃喝拉撒睡。
在當了兩天的廁所清潔歐巴桑後,終於,他在前一刻堵到了落單的水如新。
她比起兩年前又更美了,成熟的風韻妝點出最嬌豔的模樣,尊貴一如書畫上的一代女帝——武則天。
不過她顯然已忘卻了丈夫的容顏,否則不會在見著他之後,面無半點喜色,反而一意地驚慌失措。
“好久不見啊!”他咬牙,竟忍不住要恨起她來,“老婆富貴了,連老公的臉都忘了。”
水如新極力控制著抽搐的臉部肌肉。老天!這是郝樞啟,她那心高氣傲、狂妄自大的丈夫,他竟然會委屈到假扮清潔老婦,只為見她一面?看來她的自立自強已深深傷害到他無人可比的自尊心了。
從前,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雖疼愛她,卻總當她是搪瓷娃娃般,為她決定好所有該走的路。在人生的旅途上,他從未當她是地位同等的伴侶,只一味地埋首往前衝,然後將她困鎖在他高強的羽翼裡。
甚至在他的保護網出現裂縫時,沒問過她的意見,就又徑自為她造了一座城堡,將她推送出去。
或許直到此刻,他發現她的翅膀一樣強韌到足以織就一張保護網,守護自己、並惠及心中珍視的人時,他才驀然覺醒於自己的迂腐、同時也惱羞成怒了。
她該高興的,因為分別這兩年的苦沒有白吃,他瞧她的眼光終於變了。
“‘前夫’,你忘了我們早巳離婚了嗎? ‘老公’、‘老婆